大帐内,姜文沛对楚熠道:“殿下,邱姑娘要杀魏景濯要为父母和弟弟报仇,我并不反对。自古讲,父母之仇不共戴天。更何况她的面容尽毁,但为何要牵连他人?”
楚熠道:“你说她牵连他人?”
“从上京传来消息,丽妃娘娘被邱姑娘派去的人杀死了。丽妃娘娘早已出家为尼,毫无威胁。如今她又要杀五皇子。先杀其母,后斩其子,此与灭门何异?”
“她杀了丽妃吗?”楚熠脸色一变,对手下将领道:“速去阻止行刑。”
将领出帐,不一时回来道:“殿下,刀斧手已斩了魏绍。”
姜文沛顿足叹了口气。
邱洁正好从帐外进来,见姜文沛如此,笑道:“姜先生为何不快?”
姜文沛对楚熠道:“殿下,我有些话需要问邱姑娘,能否让众将先离开帐篷?”
楚熠命众将出帐,只留下姜文沛和邱洁。
姜文沛道:“邱姑娘,我想问你两件事。这是我早就想问的了,你可要说实话。”
邱洁笑道:“姜先生莫非是怀疑我?有话尽管问吧。”
姜文沛看了看楚熠,见后者也点头,方才问道:“你的母亲是如何去世的?”
“这个啊,”邱洁道,“我母亲很早就得病去世了。其实那场火灾只是烧死了我的父亲,毁了我的面容。我救出弟弟,结果弟弟过了不久也死了。我因此对魏景濯怀恨,想要报复。”
姜文沛道:“你可知你母亲得的是什么病?”
“无名病症,”邱洁道,“请了许多大夫都看不好,谁都看不出是什么病,最后是活活受折磨而死。”
姜文沛对楚熠点了点头,又道:“好,我问你第二个问题。陛下到底是谁杀死的?是不是你?”
邱洁笑道:“陛下乃是亲近的太监杨耀祖所害,这是丞相大人所言,又非我捏造。莫非姜先生认为丞相大人是我的手下?那我可真是神通广大了。”
姜文沛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只得换了个话题道:“我代表神医世家而来,协助殿下带神女回南楚。虽然邱姑娘已有回生佩证明身份,但我为谨慎起见,还请邱姑娘将回生佩交给我,让我先带回南楚去交给家主校验。”
邱洁道:“原来姜先生一直不相信我是神女。其实我自己也觉得自己不是,奈何这玉佩是家母遗物,我又不敢擅自丢弃。时刻带在身上,不敢擅自交给他人。”
楚熠也觉得姜文沛直接索要玉佩并不合适,对姜文沛道:“姜先生,不急于这一时。待结束战事,我们共同回南楚再验证也不迟。”
虽然邱洁是他的未婚妻,他一直都以礼相待,并无逾越之举。就算回到南楚验证不是也没关系。
邱洁笑道:“还是殿下明事理。我们才刚刚打下西平关,重要的事情这么多,一个玉佩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姜文沛无语,对两人拱了拱手,转身出了营帐。
邱洁对楚熠道:“魏绍已死,殿下当持魏绍首级去西平关前。以殿下之威,必可让西平关降伏。”
楚熠点头称是,出了营帐。
邱洁回到自己帐内,换下华裳,重新罩了黑袍,愣愣地坐在桌前,自言自语道:
“我到底是为了什么?我怎么会变成这样子的?”
呆坐了一个时辰,侍女欢天喜地进来禀报:“神女,殿下持魏绍首级去西平关下号令。西平关守将大部分都当场投降,有个坚持不降的,被一个叫谢茂良的将军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