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许远从山上煅炼下来,忽然有点怀念起赵改枝的羊肉汤的味道了,就没有回家,缓缓来到厂门口她的店里。
本以为天热喝羊肉汤的人不会太多,可店内的几张桌子全都坐满了客人,还有几人端着碗蹲在外边的地上吃饭。
奇怪的是这些客人许远一个都不认识。
“嫂子,给我整个一斤,要白汤!”许远喊道。
“唉呀!这不是……兄哩吗?你没事了?”正在忙碌的赵改枝看见许远,满脸的惊讶掩藏不住,直接开口询问。
“能有啥事?昨晚我都回家了!给我整个一斤,老早就想喝你做的羊汤了!”
“一斤你一个人能吃得了?”赵改枝又确认了一遍。
“没事!今儿个饿得慌!”
“好咧!马上给你做!”赵改枝大声应道,又让服务员上厨房搬出一张脏兮兮的桌子支在门外,用抹布擦了擦摆了一张椅子,让许远坐下。
不大一会儿,赵改枝端上一盆热气腾腾的羊肉汤放到许远面前,又拿了小碗和勺子递给许远。
赵改枝又钻进厨房忙碌一阵,搬了个椅子坐在许远旁边。
“兄哩,你给嫂子说实话,咱们酒是不是要掉价了?”
“你咋能这样想?”许远放下筷子好奇的看着她,“价涨起来多艰难,好好的干嘛要掉呢?”
“不是说你进去才涨的价吗?现在你出来了那价饯不得再掉下来吗?”
“嫂子……”许远拉长了声音有点不耐的说道,“从去年到现在,来来回回的我都进去多少次了,哪能每次出来都要掉价,这像什么话呀?”
赵改枝慌忙说道:“兄哩你别生气,别和嫂子一个女人家一般见识。嫂子不是怕你掉价嘛!我家里还有二十多箱酒呢,真要掉价我还不得哭死!”
许远纳了闷,“你存那么多酒干嘛,你的生意不挺好的吗?”
“嗨!这小生意能挣几个钱,哪有捣酒来的钱快!”赵改枝一驽嘴小声对许远说道,“现在屋里坐着的,都是想从我这儿买酒的!四千一瓶,不还价!他们还得哭着喊着排队买!”
原来上次许远进去之后,小经销商们害怕青涩大厦将倾,再加上许远说过可以加价回收他们手中的存货,纷纷退出经销。没想到青涩在省城逆市上涨,剩下的两个大经销商俞老三和高峰更是趁火打劫推波助澜,零售价都涨到五千一瓶。赵改枝以前就在厂门口倒腾一些酒来销售,这下也是搭上顺风车挣了不少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