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爱国根本没想到,昨天晚上遇到的那个强东,竟然是一个公安部a级通缉犯!手里的人命最少有五、六条。这可以称得上是亡命之徒了!现在再回想起来,还真是有些后怕。
“呵呵,光顾着说话了,还没自我介绍。我叫刘铁,在铁路公安处上班。刚才在外面看见张局长,跟他开玩笑说你是我外甥。可是我这个人啊,说出话来,一个唾沫一个钉!既然我都这样说了,那我就不能不认!爱国啊,以后你就是我亲外甥了!等你出院了,咱们一块儿吃顿饭,见见你大姨!以后有嘛事你就尽管张嘴,办的了得,立马就办!办不了的,我去给你找人办!对了,你现在在发电厂上班吧?“刘处长一扫刚才颓废的情绪,直接坐在病床边,和李爱国套着近乎。
李爱国本来就有点头晕,被刘处长这么一说,更是晕头转向了。怎么自己和人打了一架,愣是打出来个大姨夫!更何况这个大姨夫竟然还是铁路公安处的处长。听到他问的话,李爱国有些茫然的点点头,说道:“对,去年年前刚上的班!”
王主席虽然不知道这刘处长要干什么,但还是补充说道:“爱国同志的家里面情况比较特殊。他父亲,去年因公去世了,就在我们单位顶替上班了。爱国以前是海河市拳击队的队员,在全国青年锦标赛上拿过金牌呢!”
刘处长听后,咂咂嘴,说道:“我说怎么把强东打成那个德行呢!原来你练过拳击啊!还在全国比赛上拿过金牌,这可了不得!”他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摇着头,继续说:“屈才了,屈才了!爱国,我们铁路公安处就缺你这样敢打敢拼的小伙子!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到我们铁路公安处来?别的我不敢说,有我带着你,三年之内,我让你当上所长!”
“啊??!!”李爱国彻底蒙圈了!刚弄出个大姨夫来,又说让自己三年当所长。这是什么节奏啊?
李爱国还没反应过来,就听一直站在一旁的张局长开口说道:“铁路警察没嘛意思!你要是想干警察,还得到咱们海河市公安局来!前几年的东站爆炸案,还有油田那个投敌叛国案,都是咱们海河市公安局迅速破获的!总理亲自给咱们海河市公安局签署的嘉奖令,你说厉害不厉害?”说着,他对身边的一位警察说道:“老万,你们刑侦支队不总是闹唤缺人吗?把爱国这个小伙子送你们刑侦大队去,你看怎么样?”
“哎呦,那可是太好了!咱们刑侦支队玩枪还行,格斗技术就差点事儿了。这小伙子去了,直接当个格斗教练!”刑警支队的万支队长喜笑颜开。
王主席一听可慌了神!自己还在这坐着呢,这两位居然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挖墙脚!可是谁让人家是警察呢?人家就是有这样的底气!不过厂子里面好不容易除了这么个优秀的典型,可不能就这么拜拜的拱手让人啊!他连忙说:“二位领导,听我说,爱国同志是我们厂里面大力培养的年轻后备干部!你们可不能就这么把人给我拉走啊!”
“哈哈,老王,这小伙子是个人才,你可不能藏着掖着啊!咱们都别说了,听听人家小伙子自己怎么想的!爱国,你表个态,愿不愿意来咱们刑侦支队?”张局长笑眯眯的问道。
“爱国,你可别听张局瞎说!咱们海河市铁路公安处也是支铁打的队伍!你想想,每年有多少犯罪分子都是在火车站、列车上落网的?咱们的功绩可一点也不比他们少!“他看了张局长一眼,继续说:”说这人说话直,有你大姨夫我罩着你,肯定要比在刑警队混得好!“说着,他挑衅似的看了张局长一眼。
王主席没有像这两位一样,随便的封官许愿,而是转过头,冲着陈妍问道:”小陈,下半年市党校组织的青年干部脱产培训班,我记得我记得你们单位给你报名了吧?“
陈妍不明所以的点点头,说:“好像是给我报名了。说是9月份报道,一直要上到12月份呢!”
“呵呵,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啊,你和爱国要当同学了!脱产半年,呵呵,好好把握啊!你也看见了,现在人家成香饽饽了,到哪都抢着要呢!”王主席说完,气定神闲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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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爱国个头不算很高,学习是更别提了,最多也就是个初中肄业的水平。家里面是老大,脏活累活少不了他干,有时候父母还拿他当出气筒。唯一比较拿得出手的,也就是在拳击队取得过一点成绩。可惜还是个青年比赛。总而言之,这小子从小到大就是个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主儿。
今天这样的场面,彻底的把他弄晕了!这已经不是天上掉馅饼了,简直就是福星附体啊!什么公安局刑侦大队格斗教练,什么铁路警察啊,这以前完全是想都不敢想的事啊!如果自己真的当上了警察,穿着一身警服回家,妈妈不知道要高兴成什么样子啊?
不过,警察的工作很辛苦。每天都要面对未知的危险。俗话说得好:拳怕少壮,棍怕老郎!和强东动手的时候,自己就是占了年轻力壮,反应迅速的便宜。真要说是格斗的经验,肯定是不如在生死之间磨炼三十年的强东。十年、二十年之后,自己再遇见这样的对手,还有必胜的把我吗?别说那么长久,就是现在,遇到三、四个和强东身手类似的对手,自己能够全身而退吗?
更何况,警察的工作时间不固定,长年累月的加班。有了任务,更是说走就走,一连几个月不见人影。自己曾经在父亲的灵前发誓,要照顾好下面的几个弟弟妹妹。如果自己当了警察,工作一忙起来,谁来照顾弟弟妹妹?想到这里,刚才的那股兴奋劲烟消云散。警察这个工作,自己干不了!可是,人家毕竟是一片好意,又该如何回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