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败在她的手上了。
可无论他怎么做都唤不起她半点的垂怜,她同情他?
可笑吧。
他只能在她眼中看到无情和荒唐的愉悦,惩罚的折磨和流血她看起来很是享受,她根本没有感到痛。
没有感受到他的痛。
他把身心的痛用线贯穿缝合进她身体,慢条斯理抽茧剥丝一一展开给她,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甚至,她用一句话把他击得麻木。
他想要她变成他的同类,却没有发现她比他还要狠上几分,她就像株有毒的罂粟,让他上瘾却又令他心颤发疼。
身上的束缚完全消失,艾勒芽活动了一下手腕,手指摸上肩颈的伤口,牙齿留下的痕迹能被清晰摸到。
她伤口愈合速度很慢,大概是因为失血的缘故。
还真是麻烦!
艾勒芽拧住细眉,不爽啧声,站起抬脚直直踹上多弗朗明哥的脖子。
高大的人如同一块破布飞出去,“嘭——”砸在空地上,紧接着高跟鞋的鞋跟落在他的腹部,重重一击,土地轰然陷落出一个坑。
多弗朗明哥察觉到她身上的戾气,她从未在他面前表现出来过。
这刷新了他对她美好的认知。
他早已麻木,这种痛算得了什么?
艾勒芽脚还踩在他腹上,半蹲下为他擦掉嘴角的血,月光为她镀上一层银膜,像是索命的天使降临在此。
艾勒芽抚摸上他棱角分明的脸,爱不释手,手轻拍他的脸颊,手劲温柔,就好像是把玩心爱的玩具。
“这个回礼怎么样?小可怜。”
手摸到他的鼻梁上,把他的眼镜挑开,夹在食指和无名指转动。
多弗朗明哥的脸完全暴露出来。
她又一次揭开了他的面具。
可这次,并没有亲吻落下。
多弗朗明哥被她压在地上,眼睛紧闭着只留下狭长的眼缝,只是轻颤的睫毛暴露了他内心的混乱。
腹上的钝痛让他嘴角不由得溢出低磁的闷哼,可他的嘴角却上扬着,缓缓喘息。
多弗朗明哥喘着粗气,“我喜欢!”
只要是她给的,他都爱。
“疼吗?我已经用最轻的力道了。”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艾勒芽的脚也更加用力,星眸中恍惚的红光四溢出来。
“咔吧”
骨头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森林中央,清脆响亮。
“这样呢?你还喜欢吗?”她的笑邪肆又恶劣。
黑暗面完完整整被放大了,血统因子里那些影响着她恶性的东西,瞬间膨胀无数倍。
侵蚀她的理智。
多弗朗明哥脖子伸直往头顶的位置仰去,嗓音愉悦,胸腔起伏,诡异地笑出声:“哈哈哈,不够!”
最好是能杀了他!
不然这么点痛,对他而言根本就什么都不是!
他说不够,她当然要如他的愿。
只是这种惩罚会损坏她心爱的仆人,她有点于心不忍。
而且,他是真的疯子!
虽然她大差不差,可她还是惜命的,和他这种不要命的不一样。
艾勒芽把眼镜架到头顶,抬开脚,尖细的鞋跟早就沾染上血迹,她皱着眉头,伸手将裙子撕碎至大腿,仅仅留下遮掩的部分。
“没有下次了,别惹我不开心,别人可以惹我,你不行。”该心软的时候,她一下就软了。
艾勒芽将碎布缠着他的腰腹,顺便随手捡了两根木棍包在他腰上。
她不通医理,反正骨头矫正应该是这么着弄的吧?
多弗朗明哥浑身酸痛,原本的兴奋已然消失。
“你怎么不继续了,我还很期待呢。”他突然有些不高兴。
艾勒芽一拳垂在他眼睛上,他直接变成熊猫眼,“别瞎期待,我是那么残暴的人吗?”
她露出无辜的表情,仿佛忘记了自己刚刚的暴行。
多弗朗明哥哑然失声。
看起来不像,可不代表不是!
一阵捣鼓后,在女人的搀扶下,他从地上爬站起来,这才觉得浑身都剧痛无比。
他对她下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