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骄傲的声音带上一些颤抖,“洛丁先生,你再不站起来,我打败的人就比你多了哟~”
“你应该知道,世界政府高层对待叛徒的态度,从来都是杀无赦。”
赤犬一步两步走到洛丁身边,看着他苟延残喘又担忧看向人群中奋战的女人时,无情的脸上又增添了一丝坚毅。
他继续道:“你当初杀了你那个名义上的妻子,不就是......”
洛丁呵斥他的话,“够了,我已经.......”
“哗哗哗——”
一股巨大海流从岸边升起,凭空拐了个弯冲向出月镇小广场,海流席卷着所有人往前漂出一段距离。
而洛丁则是被送到了密斯星身边。
赤犬也被海水打湿衣裳,寸头上滴挂着水珠。
他转头往岸边走去,看着突然升起的海水,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预感是假的。
只见海面上露出一颗极为漂亮的脑袋,浅蓝的长发湿润黏贴在那张俊美的脸上,水下的人赤裸着上半身,而下半身却变成了一条蓝白相间的鱼尾巴垂直向下,腰两侧的长须如飘带般在海中翩翩起舞。
阳光从乌云里泻下一缕照射在他头顶,透进海水照射在他的鳞片上,连海面也被银鳞反射的光拨弄得波光粼粼。
男人白皙的脸显得颇为阴柔。
“好美。”
刚靠岸的海兵为其惊呆,吐露赞美之词。
赤犬也不由得失神了一瞬。
只有把洛丁从地上扶起的密斯星骂骂咧咧,“威斯你真是碍事!”
在场三人都是恶魔果实能力者,这家伙居然用海流偷袭他们,还不提前知会一声。
可她也不敢继续在这里停留,把洛丁粗暴公主抱起,逃离这片地方。
她现在无暇顾及更多,洛丁的左半边已经露出了恐怖的胸骨,必须急救!
月步精湛的密斯星逃跑起来,连海军都追不上。
海兵面面相觑,这下好了,犯人都跑了。
就在他们等待中将大人的斥责时,他们的中将大人收回失神,脸色又冷了几分。
“背后偷袭,你们就只会做这种小动作吗?”
这个叫做明夜的组织,在暗地里做了不少违背世界政府加盟国的事情,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他也是第一次正式接触他们。
却没想到,惊喜这么多。
浸泡在水里的威斯露出温笑,“海军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人吧?”
他反问,身下的尾巴摇摆晃动,一股海流被托着从他身后升起,对准了赤犬。
“曾经殿下问我是否想要恶魔果实,我拒绝了,我作为大海的孩子,是不会背叛大海的。”
威斯眉间染上一丝怀念,“看来我的决定很正确,拥有人鱼血统的我在30岁之后就会重新变回鲛人形态,拥有掌握海的能力。”
他自顾自说着,身后的海流柱子蕴含着强大能量冲赤犬打去。
赤犬虽然惊讶他的身份,但也快速抬手释放出岩浆对上他的海水。
“咕噜咕噜啊——”
海水与岩浆,冰与火,碰撞在一块发出开水壶的声音。
不相上下的对抗。
赤犬面不改色,却又开口说道:“你确实比洛丁那个废物强一些。”
黑色眼眸转动向下俯视水中尤物般的鲛人,赤犬满意极了。
“你想拖住我,但,你能拖住洛丁的利剑刺穿那个女人的身体吗?”
他的声音低沉又极为阴狠,仿佛玄铁砸在威斯头顶。
“什么?!”
威斯露出惊愕神情,海流的威力也减小。
打破敌人心理防线,是攻略的方式之一。
阴险,但好用。
赤犬将岩浆的数量放大,宛如火山爆发般的火流星往威斯所在的位置喷射去,“大喷火!”
带着无尽正气的低吼伴随火焰拳头一起投向海中。
岩浆在海水里无阻地没入。
威斯立刻挥动尾巴,搅和着海水形成浅层海流,他迅速钻进旋涡之中,快速下潜。
海水有优势,可局限性过大,恶魔果实能力者的能力在海中并不会消失。
无尽岩浆追在威斯身后。
跑出攻击范围后他又冒出了海面,身后赤犬踏着月步追了过来。
“不行,海里没有地方能和他正面交战,密斯星,洛丁....密斯星快把那个叛徒扔下啊!!!”
“斐那!快阻止这些人!”
威斯边游边喊,响彻天空的叫号却被紧接着到来的爆炸声掩盖。
岩浆尾随落下。
“刺啦——”刚刚生长出没多久的漂亮鱼尾焦糊了。
赤犬追上来了。
威斯闯进另一个对战的地方,炮弹在周围轰炸,剩下的两艘军舰见他的到来,二话没说驱船围过来。
烧焦的还剩一半,威斯继续下潜,搅动海水形成利刃将军舰底部击破。
军舰底部漏水,被汹涌的海流顷刻卷碎,龙骨断裂成两半,海兵在倾斜的甲板上站不住脚,下饺子一样滑落进海中。
岩浆攻击停止。
威斯喘了口气,尾巴拍打海水,水柱把他举起脱离海中。
尾巴的疼痛比不上心脏。
他们给予信任的人,居然在关键时候背叛了。
威斯看着停在漂泊木板上与他对峙的赤犬,苦笑。
世界远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残酷,他以为西鲁纳那个国家就已经够残酷的了。
没想到。
明夜啊,还是太年轻了。
“你跑不动了吗?我以为你要逃跑呢。”
鬓间染上白发的鹤盯着坐在她军舰桅杆上的粉色火烈鸟,淡淡说道。
两个女兵被人捆绑吊在空中,嘴巴前被一捆线捂得死死的。
多弗朗明哥看着被他引到东北海岸附近的鹤,笑眯眯地把玩手指,操控着暗线穿插进她船上其他人身上,随时能控制住她们。
“我知道你一直想要把我追捕,我也自知我对你的恐惧,不过,我们来谈个条件怎么样?”多弗朗明哥嘴角勾起邪肆的弧度。
即便鹤想抓他,可是这么多年了,她不是也没有成功一次吗?
那群天龙人在没有抓住他致命的把柄前,是不会对他怎么样的,要杀了他,只不过是唬8岁的他的想法。
鹤眼眸透彻仰头看他,“这种时候还有心情说笑,你还真是个毛头小子。”
她对他的所说的条件不在意。
眯着眼继续问道:“对了,你和这个国家的女王是什么关系?”
莫名其妙的问题。
多弗朗明哥嘴角却不由自主翘到了天上,十分愉悦地回答:“彼此唯一的伴侣。”
两人就像是多久不见的老友,平心静气交谈。
被挂在空中的蚕蛹女兵:..........
“唔唔唔...”管管我们?
鹤继续淡淡说:“那还真是有点难办呢,这很令我头疼啊。”
“此话何意?”多弗朗明哥突然好奇她为什么一副话里有话的样子。
鹤视线转向被当做人质的部下身上,没有回答他。
“呋呋呋呋——”多福朗明哥笑了,随后解开其中一个女兵身上的束缚。
女兵:“啊啊啊啊啊!!”
鹤身后的两位强壮的女人接住摔下来的女兵,随后带下去包扎割伤。
“告诉我,海军的目的是什么?”多弗朗明哥嘴角扯平,神色认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