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什么人?”
男子都没来得及碰到简清婉就被一群突然出现的人给押住动弹不得,想撒泼但也还算识时务,声音明显比刚才小了些。
简清婉直接越过他走到哭傻了眼的妇人面前。
“苏儿,扶大婶坐下,大婶,你本就身体不适,万不可动气动怒伤心伤身,我且问你,我给你治,但是不能保证是否治好,看诊的银子和药钱都不用,但是等你病好,你到我府上帮我干一年活,你可愿意?”
妇人抬头,愣愣看着简清婉,不要银子?治好了只要帮着干一年活?
妇人习惯性的看向男人,看得出,他们家平日里一切都是男子说了算的,这是一种习惯。
“大婶不必征得他的同意,他连你的命都不顾及,你又何须处处敬着他,这人都是将心比心,他在外挣钱养家糊口是不易,可你在家操持家务生儿育女同样不易不是吗?你若是不治,半个月就可能没命,最多不过一个月,若是治,至少还有活着的希望,而且一旦治好,你便和正常人无疑,你忍心自己的孩子早早就没了娘亲?你若是走了,你觉得你的夫君能照顾好他们?”
孩子,永远是女人的软肋,或许可以不要自己的命,但是一定舍不得自己的孩子。
妇人又看了一眼男子,随即咬着嘴唇重重点头,这是有生以来,她第一回给自己做主,不是爹娘,也不是夫家替她做主,是她自己,而这头一回做主就是决定自己的生死。
“好,小郎中,我信你,你若是将我治好了,我给你当牛做马干活,绝无怨言,若是治不好,我也不怪你,只能怪我命不好!”
“好!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力帮你治,而且,希望并非不大,只要你配合治病,对了,你家中有几个孩子,都多大了,住在何处,可方便现在带我去瞧瞧?”
简清婉说着亲手扶着起妇人。
“三个孩子…两个闺女一个儿子,就住在前面不远…家里比较乱…这位小郎中,你是个好人,我家男人脾气不太好冲撞了你,你千万别跟他计较,你…你放了他吧。”
都到这份上了,妇人还不忘给自己男人求情,眼神更是小心翼翼。
“大婶,放心,我不会伤他,我就是去看看你几个孩子,不坐,没事的,您带路。”简清婉说着说一抬,身旁的人立刻松手放了男人自由。
男人哪里还敢吭声,转着手低着头,反正不用他出银子,他也就好汉不吃眼前亏了。
典型的欺善怕恶,和刚才那架势截然不同,也难怪街坊邻居都对他这般态度了。
妇人看着男人被松开了,神态也放松了些,但是因为自己的决定还是有些紧张,时不时看向自家男人。
“哎哟,金大婶,你这可是碰到贵人了,还不给人家带路,行了行了,大家今日就不劳烦这位小郎中了,以后有的是机会呢,人家可是说了要给金大婶治病,说不定得经常来是不是?”
刚才头一个出来主持正义的大婶再次开口打圆场,瞧着是个热心肠的。
“正是,乡亲们若是以后有个头疼脑热的,只要瞧着我在这附近只管来瞧,毕竟刚出师,诊费药费,绝对便宜。”
说不要反倒不好,这样旁人才心安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