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冬天有暖气。
但他们这里是老小区，没有集体供暖，得开空调取暖。
乔羽的住处一进来就十分暖和，想来空调早就开了，一直没关。
顾辰时默默给她算生活开支。
房租水电生活费，就算她一个人生活，一样也得不少钱。
也许以前的生活让她对钱没有多少概念，但现在自力更生，顾辰时觉得自己有必要时不时提醒她省着点花，不必要的东西别买，比如，送给老妈那件将近两千的毛衣。
值得一提的是，在乔羽从名义上的外婆、实际上是奶奶的家里面离开之后，她就没花过生父一分钱。
如果有人要杠她的路费花的不是生父的钱？
还真不是，乔羽在得知外婆其实是奶奶之前，已经通过网上约画接稿挣了一点小钱。
甚至在她离开时身上穿的都是花自己的钱从网上购买来的衣服。
虽然血缘无法割舍，但其他一切能割舍的东西，都被她一刀切开，并远离了。
乔羽饭量小，正如景兰所说那样，跟喂猫似的。
此时的她脱掉了黑色羽绒服，里面穿着是休闲的杏色毛衣，胳膊肘撑在桌面上，托着腮，嘴边噙着淡淡的满足的微笑。
顾辰时可以理解为，她的满足来源于他对她厨艺的肯定，以及他吃的很香。
如此一来，作为被投喂的对象，顾辰时心里也莫名满满的，十分舒服。
见他饭吃完，乔羽忙问：“还吃么？锅里还有饭。”
顾辰时摆摆手：“不吃了不吃了，肚皮快撑爆了。”
他不是在客气。
他都吃了满满两碗米饭了！
十八岁的大小伙，还在长身体的时候，加上学习任务重放学晚，常常还没放学就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
不过他最多吃一碗半的饭。
今天在乔羽这里，他吃了满满两碗饭，能不撑吗？
顾辰时的目光落在乔羽撑着下巴的手腕上。
毛衣袖口微微往下滑了一点，露出白玉一般的一小截。
很纤细。
让顾辰时不由想到，前两日在商场攥着她手腕的触感——好似轻轻一用力，就会折断……
“你小说写得怎么样？读者多不多，反馈如何？”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们两人独处时已经没有无话可说的尴尬。
他们也可以像其他的朋友之间一样，轻松而愉快的面对面而坐，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聊天。
乔羽略有些害羞道：“现在字数不太多，七八万字，反馈都还可以，不过我也不知道这在网文里属于什么水平，毕竟是第一次写。”
顾辰时鼓励她：“万事开头难，一旦开好头，就能如鱼得水。”
说着，他的目光落在被他清盘的饭菜上。
“就跟你学做饭一样，你看才几天？你烧出来的菜已经有了五星级大师的水平。”
乔羽谦虚道：“我目前只会烧几样简单的菜，离真正的大师还远着呢。”
顾辰时把话题转到她小说上面：“什么时候能让我拜读一下你的大作？”
“嗯……等等吧……现在还没有什么成绩，等我取得了好成绩挣到钱的时候，我一定要拿到你和阿姨面前好好炫耀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