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慕瑶:“你应该知道整件事背后的真相。开门见山,我需要你的帮忙。”
白轻风:“我什么都不知道。”
宫慕瑶:“厉北川是你的亲生父亲。他为什么不告诉你他是你的父亲,而是要以所谓义父的身份养大你?”
白轻风缩了缩身体:“他...他怕我接受不了,他那是为我好。”
宫慕瑶:“好,正如你所希望。妈妈有孕在身,他不负责,害得妈妈被外公外婆误会,到头来一句为你们好就能博得你们母女两人的信任,我很佩服他。”
白轻风大腿被掐得淤青,她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她那么多年被虐待的痕迹。
白轻风:“你说再多,都不可能离间我和他的关系,更何况,那些年他真真切切为我付出了时间和金钱。”
宫慕瑶:“好吧。这是妈妈留给你的唯一回忆,希望你收下。”她擦了擦盒子,递给白轻风。
临走前,她说道:“我在酒店说的那句话有些过分,你别信。厉谦辰曾经很爱你,甚至准备向你求婚。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假死,那件事对他而言,很痛心。”
“如果没有那出戏,也不会有今天的我们。你和厉谦辰,也不会走到今天。”
宫慕瑶漫步街头,收紧外衣,最终停留在医院附近的长椅,静静坐着,没有任何感情地看月亮。
自从父亲去世,到母亲的坦白信,再是如今她和白轻风的真实关系,宫慕瑶看开许多。她没有理由恨白轻风,无论是爱上同一个男人,还是白轻风的恶行恶言,都不足以令她产生恨意。
“一个人坐这儿,想什么呢?”林嘉与的出现就像月亮碰撞太阳,看似容易擦出火光。
宫慕瑶嘴角挂着淡淡笑意,情绪隐昧,看不出多大波动。“你怎么会在这儿?”她习惯抛出问题转移话题。
“在附近办点事。觉得树下的人散发的孤独气息吸引了我,就想认识认识,没想到是你。”林嘉与的确没有认出她,但是他看了新闻。
宫慕瑶不再回应,双手插兜,凝神远处那座桥,一条宁可废弃都不愿翻修的弃桥。
林嘉与也不再说话,扭头看向她视线停留的地方。
没一会儿,手机铃声打破沉默。
“好。”
宫慕瑶最后一次看向那条弃桥,月光笼罩着它,渐渐变得神气凛凛,不再暗淡无色。她微微按住林嘉与的左肩,只是拍了三次便快步回了医院。
白轻风孤身回到公寓,门窗紧锁,窗帘密不透光,已成常态。她打开电视重复播报厉谦辰的新闻,看似在听,心早都飘到了医院。
“谁?是谁在我家?”厨房传出叮叮当当的锅碗碰撞声,一下子把她飘走的心拉了回来。
厨房的灯被打开,安飞双手举过脑袋,稀里糊涂。白轻风闻见一股焦味,赶忙冲上去关火。
她掀开锅盖,被刺鼻的味道冲昏了头,瞬间反胃,立马跑到厕所解决。
安飞倒了锅里的黑暗料理,清理干净厨房败绩,最后喷了除味剂才算完全打扫。
他低头站在客厅,背挺得笔直,像个犯错的小孩等待家长批评。
白轻风忽视了他的存在,喝了好几杯水才发现他像个死人一样挺在她家,“你怎么还不走?”
安飞不知道从哪里拧来一袋水果,他甚至还大胆谏言:“少吃点垃圾食品,对身体不好。”说完离开。
白轻风认为他脑子不好使,竟然对她的私生活指手画脚,他们不过是厉北川的走狗而已。
她开了屋里所有的灯,客厅和走廊被光照得一尘不染,和她出去之前完全两样。
白轻风不信邪,再一次去了厨房,空空荡荡的冰箱也被塞得没有间隙。
这一切所作所为更加肯定了她的想法,安飞是个没有脑子的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