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晨光烙着饼，看周小果捧着搪瓷杯一脸纠结地看着他，伸出手指点了点她的脑门。
“别胡思乱想，外婆是护士，以前家里有医学这方面的书，我闲暇时有翻来看过。”
小心思被看穿了，周小果小脸一红：“你看书倒是不挑。”
贺晨光把烙成型的饼翻了一个面，说道：“其实那时候我本来是想看骨骼和穴位，然后翻到身体的构造，看着还怪有意思的，所以就翻了一遍。”
看他一本正经地解释，周小果笑道：“好奇就好奇，你说实话我又不会笑你。”
接着她又好奇地问道：“不过你看骨骼和穴位做什么？你是想当医生吗？”
“不是。”贺晨光把烙好的饼盛出来放在砧板上切成小块：“我那个时候和人打架，想知道怎么打人才会最疼，但又不会把人打死。”
周小果：……
贺晨光把切好的饼放在盘子里递给周小果：“这个好了，你先趁热吃。”
说着还递了双筷子过去：“汤就不要做了，我给你泡杯麦乳精，今天先将就一顿，明天我去换只鸡给你炖鸡汤。”
周小果想说她只是来大姨妈，又不是坐月子，不过想到黄澄澄的鸡汤她也有些馋了，于是也没有反对。
接过筷子周小果并没有吃饼，而是接着问：“你还会和人打架啊？说来听听，你都有什么丰功伟绩，能打多少人？”
看周小果不吃饼也要追问，贺晨光又点了点她的脑门：“男孩子打架不是正常的么，至于能打多少人我没有试过，最多的一次打翻了十一个。”
“哇，以一敌十，厉害啊！”周小果比了个大姆指。
贺晨光拿过她手里的搪瓷杯去给她冲麦乳精：“那些人就是一般的街头小混混，要是和部队上的人比，我估计打不了那么多。”
说是这么说，但某人的脸上却是骄傲的神情。
“那也非常厉害啦！”周小果使劲夸自己的男盆友：“就算是部队上的人也不一定能打这么多，有也是极少数，你已经是极少数的那一波啦！”
虽然这夸赞的话很朴实，但贺晨光也非常受用就是了：“嗯，我也觉得还行吧。”
两人说着话知青们下工回来了。
现在林立华那里，还是他和黄芳芳、王建军和陈国强四个人搭伙，闻到周小果屋里飘出来的饼香味，四个人不约而同都加快了脚步。
实在是那味道太馋人了，他们下工回来本来就饿，再被香味一刺激，感觉肚子都要打鼓了。
不过在林立华开门的时候，黄芳芳还是愤恨地转头瞪了周小果屋子的方向一眼，再转头看林立华的眼神也有些幽怨。
虽然那天林立华被逼着承认和她处对象，但实际上两人的相处反倒比以前还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