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站里车很多,要经过安都的大班车马上就可以发车,所以他们买了票上了车,然后才坐好,那车就开动了。
因为安都离市区才二十公里左右,非常近,所以才过半个小时不到,就将他们“送到”了靠近河边的安都车站停下来。
管晓兰在车刚停下的时候没有马上站起来去下车,而是先把头探出车窗去,向赖争问:“这就是安都啊?离市里好近啊!”
“对,离市里挺近的,去市里很容易去——以前我老爸他们曾经走路去过,我自己呢,则是骑单车去过。”赖争笑着回答说。
“你好棒呵!”管晓兰夸赞他道。
然后他们才拿好自己的旅行袋,一起走下车去。
那大班车司机见没有其他人下车了,安都车站里又只有一个人上车,不需要多耽搁,就将车一下便开走了。
随后管晓兰向着那个低矮、窄小、破败的小车站看了看,对赖争说:“这车站好小好旧呵。”
赖争回答:“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安都这么小,又还那么穷,没多少人坐车去别处,也没有多少人会从别处跑到这儿来,县里、镇上都没钱给它投资,那它就只能是又小又旧了——以后讲不定会连这又小又旧的小车站也没有哩,因为现在开始允许私人买出租车搞客运生意了,把这车站的生意抢走不少,叫他们连工资也越来越难发出了。”
“这样啊?”
“是啊。”
“那在这车站里上班的人可就很可怜了罗。”
“是很可怜。但也没办法,现在是国家搞了改革开放,谁有本事赚钱就给谁赚,谁没本事赚钱就不给谁赚,优胜劣汰,再可怜自己赚不到钱也没人能管那么多了。”
“那是。”
他们两个人跟着便走出了安都车站,向桥头的方向走去。
因为桥头给一些树木遮挡住了,河对面的安都镇主镇区更给满河边的树木及一排两三层的小楼房和一些低矮、破旧的瓦房遮挡住了,管晓兰没那么快看得见河对面的楼房、街道等,只能顺着公路两头向前后看看,然后便向赖争问道:“阿争,安都就这么小啊?镇政府是不是在前边呢?”
“安都是很小。”赖争笑着回答她说,“不过没有你看见的这么小,有桥过河对面哩。等一下过到河对面,你再看的话,就不会觉得像现在这么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