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沙:“飞行好啊,我喜欢飞行。”
他真的喜欢,不过是在游戏里。
杜梅岚把IPAD往马沙手里一扔,自己站起来:“那我去拿你的扫把。”
马沙:“你还要去拿?难道不应该一抬手它就自己飞过来吗?”
杜梅岚停下动作,扭头盯着马沙看了几秒钟,然后问来福:“他真的没疯吗?”
来福两手一摊:“我也不是很确定。他还是个弗洛伊德学派的家伙,就算疯了,估计我们一时半会也看不出来。”
——不不,你们误会了,弗洛伊德学派没有演技加成,至少我这个等级没有。
——或者有但是创始人先生没告诉我。
杜梅岚撇了撇嘴,转身往卧室方向走去。
马沙:“我记得杜梅岚你是大小姐,来福才是仆人,难道不应该仆人去拿东西,大小姐坐在这里吃西瓜摇扇子吗?”
“你以为是两百年前吗?”杜梅岚没好气的说。
来福:“我倒是希望大小姐能找个地方好好呆着不惹事,小侯爷,你是她未婚夫,你要好好说说她。”
马沙正想说说杜梅岚,女孩已经离开了客厅。
不一会儿,她拿着一根扫把进来了。
马沙一看这扫把,惊了:“光轮2000?”
杜梅岚翻了翻白眼:“你连和我的婚约都忘了,却记得扫把的型号?”
马沙把自己的真实感受说出口了:“这又不是我能决定的。”
——我马沙又不能决定这个世界什么东西和地球同名,什么东西不同名。
马沙又补了一句:“再说了,我就算想记得你的型号,我也不知道啊。”
杜梅岚秒懂,抬脚踹马沙,被马沙躲了。
于是她气呼呼的反问:“你要记什么型号?来,你问,我告诉你。”
“我不知道,我也不敢问。”
马沙摇头。
杜梅岚放下扫把,坐到马沙身边,手指着自己:“是问这里的型号吗?来,耳朵凑过来我告诉你。”
马沙犹豫了一下,还是凑过去了。
——哎,男人。
虽然他已经不信任这位青梅竹马,但本能让他还是想听听看。
“是D。”杜梅岚用轻柔的声音耳语道。
马沙:“哦!”
“哦你个头啊!看你这两眼放光的样子,怎么,有更大的就会出轨对不对?”
“不会不会!知足常乐的道理我还是懂的。”
杜梅岚撇了撇嘴,目光转向她刚放下的扫把:“扫把魔法是最简单的魔法之一,而且不需要太多的理论学习,所以四五岁的小孩子都能飞。”
马沙心想,也就是说,这个世界的小孩都不骑三轮车,改骑扫把了?
来福:“不过每年因为对魔法控制不熟悉,从天上掉下来摔死的孩子也不少,好像法师会在考虑立法禁止十岁以下小孩飞行。”
“感谢你补充的背景知识。”马沙随口回应,同时伸手握住了扫把,“所以,谁来告诉我这个大孩子该怎么做?”
“发达的现代魔法高度程序化,你只要每一步都做对,并且对世界之理敞开胸怀,它就会生效。”杜梅岚说,“有时候对世界之理敞开胸怀,需要一些神秘学理论学习来打底。但是这个魔法不用。你只需要骑上扫把,大喊起飞,然后双脚蹬地。”
马沙严肃的听到最后,杜梅岚闭上嘴,他还在等着下一句。
“这就完了?”马沙惊讶的问。
杜梅岚点头:“对,这就完了。”
“我看你们郑重其事的,还以为多大事呢,我骑。”
“接下来才是重点,飞起来才是开始,在飞行的过程中,你要持续和世界之理接触。”来福开口了,“我们有魂器,所以这个过程被简化了,你没有魂器,你要直接和世界之理交互。而糟糕的是,我也好,小姐也好,都没有直接接触世界之理的经验,我们根本没法教你该怎么做。”
马沙“哦”了一声,反问:“那么谁能教我呢?”
“你的同类就可以教你,科学学派最近几十年吸收了一大堆失去魂器的无魔者,他们一定很有经验。再就是,那些有在研究自己的原创魔法的大法师,他们也需要时不时的和世界之理深入接触。”
来福说完,马沙就咋舌。
——好吧,看来要看我自己了。
来福:“你放心,我是个还算称职的猎魔人,你只要出现虚爆的征兆,我就会干掉你。”
马沙心想你这表情难道还想我跟你说谢谢么……
——不过,我是不会疯的,因为我来自科学统治下的地球。
马沙站起来,走到客厅中比较空旷的地方。
来福拉起杜梅岚,退到了客厅的角落里,远远的看着马沙。
马沙跨上扫把,这时候他听见杜梅岚小声问:“虚爆看起来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大小姐你也没见过虚爆啊……其实,虚爆并不是一种爆炸,只是突然间一个区域内的一切规则都乱套了,其中的物品、生物什么的都会随机发生一系列的变化。比如你的搭档突然有一部分变成盆栽,然后他要跟你说话,一张嘴却吐出来大堆的泥土。”
杜梅岚惊讶的捂住嘴巴。
马沙斜眼看着来福,不知道是不是成为观心者之后获得了隐藏能力,他现在非常确定来福的这个“比如”,其实是他的真实经历。
来福看着马沙:“你怎么站着不动?快啊。不要害怕,骑扫把真的是个很简单的魔法,不用太深入接触世界之理的。”
马沙点点头,装作自己是被来福说的话吓到了的样子,咽了口口水压压惊。
“飞。”
他说。
没有反应。
杜梅岚:“你是不是傻啊,都说了步骤要对,骑上去,念‘起飞’。”
——我操,还不能自我发挥?
——那万一我有口音怎么办?就飞不起来了呗?
马沙大喊:“起飞!”
还是没反应。
杜梅岚:“你的双脚蹬地呢?”
马沙蹬地,又落回来了。
“你先喊起飞!再蹬地!”
“我知道,我故意的,这样显得我幽默。”马沙说,然后大喊“起飞”,双脚蹬地。
他嗖的一下飞起来,哐的一声,人撞进了客厅天花板上的吊灯里。
悲剧的是,他在轻微的挣扎之后,发现自己被结构复杂的吊灯框架给卡住了。
而炫酷的是,他手中的扫把正像脱缰烈马一样拼命挣扎着。
他还听见杜梅岚用微妙的语气问:“这是虚爆了?他的头变成了吊灯?”
来福:“不,我觉得他被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