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准备妥当，我找来周阳的电话，主动联系，向他说明来意。
周阳的态度很随意，漫不经心地表示最近有很多工人都在找工作，他需要一个一个的安排，暂时安排不到我这。
我听明白他话里的潜台词，笑着回应：“没关系，只要你这边有项目能想着我们这边就已经很好了，咱们是第一次合作，之前都不认识，不知道你能不能赏光，今天我请客，咱们一起吃一顿饭。主要是为了交朋友，工作的事情都是其次。”
拿到录音和证据，是更重要的事情。
“再说。”对方的回答模棱两可，很快就挂了电话。
我有些懊恼，扭头看向顾纪霆。
顾纪霆习以为常，淡漠表示，“周阳手底下的项目不少，很多工人都想要来工作，有些已经和他合作过很多次，并且好处给得比你给得更多，肯定会优先考虑他们，不过我这边想一想办法，你不要着急。”
我点了点头，看着顾纪霆拿手机打电话，听着他催促公司的人给周阳施加压力。
“他现在缺人手，手头的工人不够，肯定会联系你。”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我果然再一次接到了周阳的电话。
周阳一改先前敷衍的态度，“你现在在哪？再见一面，工作的事情需要面谈。”
他愿意出来，就说明这件事情已经成功了一半。
我和顾纪霆对视一眼，瞬间明白对方的意思。
我说出一家饭店的地址，“你看这里可以吗？”
这是一家五星级的饭店，菜品价格高昂，应付周阳足够。
周阳大概也没想到我会这么出血本，请他去五星级的饭店吃饭，乐呵呵地答应：“好。”
我和顾纪霆提前半个小时到饭店，订好包厢，顾纪霆又带来两个男人：“这是你手底下负责的工人代表，进去之后他们会帮你交流，你只要记住你的目的就行。”
我了然地点点头。顾纪霆转头，先行离开，我和另外两个男人站在门口，等着周阳的到来。
又过了大概四十多分钟，一辆白色的宝马慢悠悠地开进来，上面下来一个30岁上下的男人，身材中等，身高米左右，穿着白衬衫黑西裤，腰间肚腩微微突出，圆润的脸庞泛着油光。
他四处张望了一圈，最后落到我这个方向。
我猜他就是周阳，主动迎上前去，笑呵呵地和他打招呼，“周总，你好。”
周阳油腻的目光从我脸上和身上转了一圈，落在我的手上，嘴角含着意味不明的笑容，伸手握住我的手：“想不到你这么年轻。”
我头皮一阵发麻，却还是强撑着笑：“周总你太客气了。
我不想和他在这里继续无营养的话题，我抽出手，示意：“咱进去坐下，边吃边聊。”
我的这两声周总喊的周阳虚荣感爆棚，跟着我乐呵呵地去包厢。
落座之后，周阳顾左右而言他：“很少看见有女人干工作，你一定本事非凡。”
他这话里暗示的意味太明显，我强压下心头的不适，暗地里吐了一口口水，面上却仍然是笑盈盈：“其实我做这个也没几年，还不是因为家里的男人之前出了点意外，手里的人又不能没人管，我只能硬着头皮顶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