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日足回想起了被遗忘在记忆深处的承诺,呆愣的看着日向日差。
日向日差看着神色复杂的日向日足说道:“我怨恨宗家,事到如今依然怨恨着,但正因为如此,现在的我不是将你认作宗家的人,而是作为我的哥哥,如果是我的哥哥的话,我愿意代替你。
与我而言,这也是一次选择,是一种自由,宁次所见的我一直很卑微,因此我更加明白自身的意志,我不是为了守护宗家被杀,而是凭借自身的意志选择守护兄弟家人而死。”
日向日差朝着道场外走去。
日向日足艰难的开口道:“等等...日差,你真的想要自己选择死来成全自由吗?宁次该怎么办?”
日向日差洒脱的笑着说道:“我代替你去死这件事,这是一件理所当然并且这里的人都认同的一件事,包括你自己也认同我该替你去死,不是吗?
而你现在问我这个问题,是想起来了吗?当年的那个承诺?
不过已经晚了,那个承诺永远都不可能会再实现了,就算只有一次就好,我想自己违抗一次日向家的命运。
我想在最后,自己选择自己的命运,仅此而已。
我也想要向宁次证明,就算只有一次,我也战胜了自己的命运,因为这是我选择的路,不是任何人强求我要做的事情,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用自己的双手开拓的。”
日向日差打开了道场门,朝着外面走去,手中凝聚着查克拉,用柔拳击中了自己的左胸口,将查克拉打进了体内击中了心脏。
日向日差嘴角溢出了鲜血,朝着前方的路走的越来越艰难,最后身体一软倒在了地上。
在濒死恍惚之际,日向日差看到了日向宁次。
日向宁次趴在日向日差的身上痛哭着。
日向日差抬起沉重的手,覆盖在了日向宁次的脑袋上:“宁次,我自由了...”
日向宁次紧紧的抓住了日向日差的手,将自己的脸贴在日向日差的手背上:“父亲,您终于自由了,您太累了,好好休息吧,不用再因为我而愧疚了,您不再亏欠任何人了。”
日向日差带着笑容闭上了眼。
猿飞日斩等人站在了日向日差的尸体前,沉默的看着日向日差的尸体。
日向日足也在日向宗家的族人搀扶下,也来到了日向日差的尸体前。
“日差...”
日向日足此时的眼眶也微红着。
切实的看到日向日差死亡,尸体就在他的眼前,让想起曾经与日向日差的承诺的日向日足,心中止不住的内疚,眼角也流下了一行泪水。
日向长老可不会管这些,现在他们要做的就是将日向日差的尸体交给猿飞日斩。
“日向宁...”
日向宁次眼神凶狠的瞪向日向长老:“老东西你给我闭嘴!”
明明日向宁次只有四岁,但是这突然爆发的气势,让日向长老的声音戛然而止。
日向宁次小心翼翼的将日向日差的手放在了地上。
日向宁次站了起来,眼神冰冷的看着日向日足:“你现在假惺惺的在哭给谁看?这些老东西?三代目?宗家的人?还是哭给分家的人看?”
日向日足张了张嘴巴:“宁次,我...”
日向宁次冷声道:“不用说一些冠冕堂皇的话了,我的父亲已经不欠你们宗家什么了,现在我父亲不是分家的人,而是日向一族的族人,仅此而已!”
日向宁次解开了日向日差的护额,紧握在手中。
日向宁次没有再说一句话,最后看了一眼日向日差的遗容之后,日向宁次咬着牙,独自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