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蓝可蔓可以堂而皇之的找到凌星月,抬起脸张开口亲自问他:
“凌小王爷,你如何现在晚上不来蓝家看我了呢?”
那自己不是真成为不知羞耻的女子了嘛,如此,蓝可蔓就苦苦的忍着,她不知道凌星月究竟是怎么想的,难道是因为那日自己侧趴在了思图哥哥的怀里,他就如此生气,不再理睬自己了不成,可是他也得听自己解释呀。
甚至连解释的话语,蓝可蔓都在心里翻过来覆过去的思考了好几遭了,不过是:
“那日思图哥哥说他心口受伤了,我是因为太过于担心才附耳过去听一下思图哥哥的心脏是否有问题的,不是你想象的那样,至于后来思图哥哥告白以后,我仍没有推开他,是因为我看思图哥哥的眼泪,太伤心了,我如何能够那样决绝,再说,最后我还是推开了他的,我没有让他亲吻我的,只不过你没有看到而已。”
可是这些话在蓝可蔓的喉咙口儿绕来绕去的转了许多遭,终也没敢说出口,也无法说出口,渐渐的,连蓝可蔓也气恼起来,于是这些日子以来,反而显得思图和蓝可蔓关系更亲密了些,而凌星月倒显得生疏远离了些。
春日的阳光自薄如蝉翼的明亮云丝窗纱隔窗照进屋里,这窗纱轻薄如冰,仿佛凝聚了无数金光,蓝可蔓的屋帐内因这光亮显得格外宽阔敞亮,且又不失温暖轻柔。
日光悠悠的照在案几上官窑耸肩美人觳里插着的几只新开的淡红色早春碧桃花上,那鲜艳的色泽令人见之倾心。
说来,这窗纱,这草原难得一见的早春碧桃花,都是思图很是费了一番心力着人寻来的,这几日以来,眼看着凌星月越来越少的和蓝可蔓交谈往来,思图心里的悸动却越发强烈,所以渐渐地,蓝可蔓屋里又开始思图的身影和存在的痕迹越发多了起来。
蓝可蔓晨起,用过桌上小玉早就摆好的几色糕点,随手捡了书看,身上也懒懒的,似那树上的一枚叶片,风来了,就摇摆几下,风不来,就呆呆的闷坐着,也无言语。
第二日由于就是蓝可蔓的十六岁生日,在这个时代,十六岁就是大人了,该行成人礼了,也该婚配嫁娶了,是一个甚为重要的生日。
所以楚莲很早的就开始准备蓝家这唯一的女儿的寿诞了,而自蓝可蔓的十六岁生日要大过的消息传出去以后,蓝家大院的门槛似乎都要被踏破了,上至凌小王爷府,下到周围普通百姓家,再到蓝家大院里的众位仆人、婆子、小厮、妈妈们,中间思金耀思府上的管事,采办,大夫人,侧夫人们,无一不亲自来贺并且送上了贺礼,特别是思图,更是恨不能把思家少爷小院里奢华的,宝贵的物品都一车一车的拉倒蓝可蔓的屋帐里来。
可是这凌星月偏偏仅仅给蓝可蔓送来了一只风筝,那风筝一看就做的甚是惊喜,竟然是一只踩在雪莲花上的蝴蝶,那雪莲和那只蝴蝶都做的甚为栩栩如生,精巧至极。
蓝可蔓见了,欣喜不已,倒是对于那以刘管家的名义送来的众多珍宝物品兴趣寥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