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景却双目看着屏风后自己的妻子,口中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
“我也会留在屋内陪着夫人,她是我的妻子,无需和我忌讳,我必须陪着她,我担心她万一中途醒来,看见房内这场景,心里会怕,我在她身边,她才会安心。”
官医女点了点头,她也早就听闻蓝氏夫妇感情深邃,最是相爱不过,看来果真如此。
突然官医女又想起一个事情来,心里隐隐担忧,有些为难的问蓝景:
“可是,蓝大人,到时候屋内必然热气蒸腾,屋内的丫头婆子们肯定是衣着会甚为淡薄,不然也做不了这些活呀,您若呆在屋内,怕她们不方便行事啊!”
蓝景一听,也觉得甚为有理,可是若就这么让自己不管楚莲,呆在兀自外面,蓝景无论如何也不能放心啊。
蓝可蔓一直在母亲楚莲的卧榻旁边握着母亲的一直手,不时垂泪担忧,听见屏风后面父亲和官医女的对话,就轻轻的将母亲的手放在一边,绕过屏风,对着官医女和父亲各施了一礼,方才有些哽咽着和她们说了自己的想法:
“爹爹,阿娘是因为我才得了这么重的风寒的,无论如何您不能让我离开母亲的房间,既然您不方便留下,那就让我留下吧,我来陪着阿娘,您也可以放心,我也可以安心,您看可好?”
蓝景不是没想到可以让蔓儿留下来陪着楚莲,可是蔓儿的身体也是刚好,怎么忍心让她如此劳累,万一蔓儿再病倒,那蓝景可真的觉得不能活了。
官医女看出来蓝景的担忧,对着蓝景和蓝可蔓沉稳缓慢的解释着:
“蓝小姐如此孝心,难怪这么招人欢喜,必然也是一个善良孝顺的孩子,蓝大人,您不妨就答应了蓝小姐的请求,不妨事的,蓝小姐上次晕倒也是因为寒凉入体,这次刚好趁着帮助蓝夫人治病的时候,也顺便帮蓝小姐再衮固一下上次的疗效,其实对蓝小姐是有莫大的好处的,正好帮助蓝小姐排除干净体内闭塞於着的寒凉之毒,说不定蓝小姐的身体还会更加康健呢!”
蓝景听到官医女如此说完,方才安心的点了点头,同意了蓝可蔓陪护的想法,同时又不放心的嘱咐道:
“蔓儿,若娘有任何不舒服或者情况不佳的现象,一定及时的通知我,我就站在你娘窗子外,不会离去的,还有你,若有任何的不适或者撑不住也马上出来,不要硬撑,知道吗?”
蓝可蔓双眸雾蒙蒙的,继而,眼眶再也承受不住那霜雾,泪珠滚滚的落了下来,抽泣着离开了二人谈话的地方,复又回到母亲榻前,握住了母亲的一只手,犹自啜泣不已,心里懊悔、感动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萦绕心头。
父亲深爱母亲,蓝可蔓从小眼看着过来的,现下母亲病重,看着父亲胡子拉碴不修边幅的模样,才知道父亲心里有多痛,不觉更加深深的责怪起自己来,若非是自己的一十六虽生辰闹的,如何母亲会病倒,母亲若不病倒,父亲如何会如此憔悴不堪,都是自己的错,唉。
过了一会儿,又想到凌星月为了给自己母亲治病,又是寻找借口,又是帮助请大夫,甚至还帮助请了来思家的官医女来给亲自诊治,他也很是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