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清的话如同重雷劈下,徐缺这才明白为何祖大儒不敢给他的酒起名字了……
“你的酒,你可以起名字,这是归属问题。”祖山鹤这时候附和道:“如果你不起,那就想办法请半圣给你起,但我觉得没希望,毕竟圣家之地,不是我们能进去的。”
徐缺点点头,他这算是全明白了。
“小子,要不你自己想想,毕竟这么好的酒,扬名之后,我觉得那圣殿都会以你的酒赏赐圣进士。”曹清道。
“嗯,很有可能!”祖山鹤非常认同的点了点头。
“行,酒的名字我会再想想的。”徐缺诚恳回答。
其实他想过很多现代酒的名字,什么剑南春啊、五粮液啊、也包括茅台,但却没有任何寓意,而且与他酿的酒完全不符合……
而徐缺不知道的是,房间内的黄倩瑛一直看向他们,而且还是非常专注的那种……
随着酒过三巡,徐缺这次算是真的有些醉了,他整个神态都有些飘忽不定,看什么东西都有些东倒西歪的。
“臭小子,喝了这么多的酒,难道你就不想做首诗来助助兴吗?”祖山鹤带着醉意看着徐缺笑道。
“是啊,你这小子,那么多千古之作,难道这时候就不行了?”曹清连忙附和。
听到“不行”二字,徐缺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立即站起身,似狂似笑地看向两个老东西。
“男人嘛……不能说不行!”徐缺摇晃着身体,手指却一顿乱摇:“既然你们想听诗,那我便吟诵一首……”
两个老头愣住,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这臭小子还真有啊!
祖山鹤连忙拿出金笔,对他来说,金墨和金纸都没啥用了,只要有金笔就能直接代替两者。
“听,听好了……”徐缺拿起酒杯,仰头看向天空:“将近酒……”
看着徐缺那摇晃身体突然站定,两个老头瞪大了眼睛,他们就好似看见一位正在悄然升起的天才一般。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徐缺洒脱飘逸,端起半碗酒水直接饮了下去。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徐缺目光柔和,看向西院正堂方向。
听到这几句,曹清和祖山鹤的酒意全无,两人定定地看向徐缺……
而房间内的黄倩瑛美眸瞪得老大,整个人随同徐缺在那一片诗境中……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徐缺举起酒碗,对着天空豪饮起来。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他霸气地甩着衣袖,整个人好似超脱一般。
这一幕,让黄倩瑛看直了,她自诩见过很多天才,但从未见过徐缺这种的。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徐缺那亢奋的声音瞬间响起,很多下人不明所以,纷纷看向徐缺的小院。
“曹老头,祖大儒,将进酒,杯莫停。”徐缺目光转向二人,脸上的笑意似乎在告诉他们,继续喝啊,喝到天明!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徐缺脚步有些发飘,对着周围看向这里的下人频频点着手指,就好像在数数一般。
而祖山鹤和曹清却看到了不同,因为徐缺一语道破其中真意,妙哉啊……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徐缺摇晃着脑袋,眼神慢慢汇聚到了一起,就好像斗鸡眼一样。
突然,他似酒醒一般,脑袋快速旋转:“庸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听到这,祖山鹤和曹清对视一眼,两人都看出了震惊之色,但两人又没敢说出来,毕竟那小子还在吟诵。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徐缺倒酒,端起酒碗再饮一碗。
瘫坐在酒桌旁的徐缺露出迷之微笑:“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咚”的一声,徐缺直接醉倒在桌子上……
诗出惊语,一瞬间围在徐缺小院旁的众人都呆滞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