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夏当即就交了押金,签了合同,打算月底的时候搬。
还有十几天的时间,正好够去庙里一趟。
“夫君~今天做了什么好吃的?”
郁夏双手扒在门口,不断的朝里面张望。
“今天吃螃蟹。”
“好,那我去倒点酒。”
“我看中了一个小别墅,然后这个月底我们就搬家,这段时间你在家里没事就可以收拾一些东西,我去快递站要点纸箱子。”
“实在不好拿的大件就挂网上卖掉,然后我们到时候再买新的。”
“你知道怎么操作吧?”
虞世卿点头:“我可以搜一下。”
虞世卿脑子灵转的快,现在已经把现代科技玩转的很明白了。
郁夏盘算着未来的事情:“那搬家的事情我就不管了,你收拾东西,等到时候我找个搬家公司来搬,我带着你一块过去。”
“好。”
虞世卿已经有半个月没碰过任何血腥了,肠胃像是被人拿剪刀一段一段的剪开。
下一秒愈合之后再次剪开。
晚上郁夏摸着虞世卿的肚子:“夫君,昨天给你带的猪血味道怎么样?”
“我去的时候那猪才刚刚宰杀,保证新鲜,我拿到手的时候还是热乎的呢。”
“你要喜欢的话,下次我提前问好什么时候杀猪,然后去给你要上一袋子。”
虞世卿:“都可以,不用专门去帮我要血,碰到的时候买就可以了。”
郁夏手指在虞世卿的胸口不断的画圈,然后叹了口气,坐了起来。
“虞世卿,昨天我给你带的成块的鸭血。”
“难道喝了那么长时间鸭血和猪血,你还分不清吗?”
虞世卿:“我……我当时没有注意到是什么?”
“你还骗我呢。”
“说吧,到底多长时间没有喝?我带给你的血了?”
虞世卿躲开郁夏的视线,想伸手去抱住他:“夏夏,我不需要喝血的,你不用费劲再去菜市场给我找。”
虞世卿这就是变相的承认自己之前确实没有把带回来的那些血给喝掉了。
郁夏稍微一想就知道他的顾虑在什么地方:“是不是害怕喝了血之后,自己的实力增强,对周围产生影响,万一丧失理智的时候我没办法控制住你。”
“嗯。”
郁夏:“你是不是太小看我了?”
“柳怀安那个世界里我学的那些可不是白学的,虽然是主要针对鬼的,但是僵尸也差不多。”
“现在我也不逼你喝,等我们搬家之后你就不许再偷偷倒掉了,附近都没人,你可以放心的喝。”
“院子外面都铺设的电网大铁门,既能困住你,也能短暂保护外面的人。”
“虞世卿,我已经失去过你一次了,这次让我保护好你,好吗?”
“从来没有经历过那么无力的时刻,现在好不容易有能弥补的机会了。”
虞世卿:“对不起夏夏,是我让你费心了。”
郁夏:“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谁让我现在嫁给了你?”
“接受你,就要接受你所带来的一切好的和坏的。”
“好了,你就别想那么多了,赶快躺下休息吧。”
虞世卿白天在家收拾房间,先把一些不常用的东西整理在一起。
时间一眨眼就来到了周五晚上。
艾莉:【我们今天什么时候出发?】
郁夏:【明天上午九点吧,我去接你,然后一起走。】
艾莉:【还是我来接你吧,你上午就能多睡一会儿,我直接把车停到你们楼下,你直接下来就行。】
郁夏头皮发麻,怎么能让季时来这里,到时候让他撞到自己,从另一个小区出来不就完蛋了吗?
【没事,我去找你就行了,你离那个寺庙比较近,一点来我这里还要绕远路。】
艾莉:【哥哥好像很担心我去找你啊,是有什么我不能看见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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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夏:【别瞎想,就是因为你那边离得近。】
艾莉:【那哥哥不是要搬家吗?我去帮哥哥搬家吧~】
郁夏:“……”
倒是……也不用了。
郁夏说了半天,用了各种理由,好不容易说服季时打消了这个来帮他搬家的念头。
“夏夏,你要吃西瓜,还是要吃桃子?”
虞世卿站在冰箱门口喊了好几声了,郁夏专心致志的在手机上打字,没有一点反应。
“啊……我吃桃吧。”
“好,那我给你切点桃子。”
“你今天要自己去寺庙吗?”
郁夏:“我跟一个朋友一起过去,今天中午就不回来吃饭了,晚上的话,可能会有聚餐,要是不回来的话,我提前给你发消息。”
虞世卿点头:“好,去吧。”
第二天一早虞世卿站在窗户口目送着郁夏离开小区。
虞世卿低头看着自己乌黑的指甲。
不管再怎么有人的意识,现在终究也不是一个正常的人类了。
只要他还存在,就会给周围的人带来干旱,带来厄运。
但是……好不容易再次遇到郁夏,虞世卿也是真的真的不舍得离开。
这个世界有另一个自己来保护郁夏,现在这具身体只会拖累郁夏。
等一段时间吧,再多看看郁夏。
只是真的有些不甘心啊。
因为今天要去庙里,季时就穿了简简单单的白短袖和卡其色休闲裤,乍一看好像个大学生一样。
季时先搂住郁夏的脖子亲了一口:“我都等了你好久了。”
“恐怕不是被谁绊住了手脚?”
郁夏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又被亲了一口掌心。
“季时,不许再说这种话了。”
“系好安全带,准备出发了,别在这里耽误时间了。”
“好。”
“抽屉里面有吃的,无聊的话,可以先吃点东西,或者睡一会。”
庙宇在山顶上面,需要爬好长一段台阶才能到。
一路上能看到不少一步一扣,慢慢跪着往上爬的人。
若是真的没有办法了,也不会寄托于这虚妄的神仙。
希望他们的所求皆能如愿。
郁夏没有多在这里停留,他也有事情需要忙。
“大师。”
郁夏和庙里的方丈还恰好认识,以前学校展开过研讨会,为了探究那个朝代的佛教溯源,专门请了这位方丈前去讲佛。
“郁施主,请随我来吧。”
郁夏拍了拍季时的肩膀:“先到处逛一逛,我和方丈聊一会,等下啊过来找你。”
季时:“好,哥哥早点回来。”
方丈引郁夏进了房间,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将一个托盘递给郁夏:“郁施主,何必执着呢?将这份执念放下吧。”
托盘上都是一些用于镇压的法器。
郁夏摸着那个檀木手串,凉凉的触感就像虞世卿的皮肤一样:“大师也知道这是我的执念,既然是执念,怎会轻易放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