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人世间最为纠结的事情,其实并非没能挤上公交车,而是到了站之后你却没能挤下来。
如今德福同志觉得自己这辈子最为悲哀的是,死皮赖脸地追了德嘉妹子数年之久,如今这份来之不易的爱情白天终于有所进展,可到了晚上自己便差点儿光着腚在人家面前痴跑……
不过话说回来,德嘉妹子当真好白,好嫩,好滑呀……
就在刚才,刚才自己血气翻涌,血脉贲张,以至于心神失控,突发失心疯的时候,三俩下撕烂了德嘉妹子的衣衫,这才赫然惊觉,原来德嘉妹子的脊背比她的胳膊还要白哎……
不仅仅只是白,而且是白里透着粉,粉里全是嫩,总之是,粉灬嫩嫩的白!
还有那前胸,高颠颠,肉颤颤,粉灬嫩嫩的,简直晃瞎了自己的狗眼……晃晕了自己这对儿招子啊!
呜呜呜……
这辈子自己总算是没白活,当真是死而无憾了啊……
只可惜,打今儿个起,这辈子怕是再也见不着了哇……
呜呜呜——
都怪高歌那犊子!
不过也也幸亏兴歌儿了啊,不然的话,自己还当真不知道,德嘉妹子居然……这么白!
“……”
躲在车里一边避雨,一边抽烟儿的高歌,见着犹在水池子里吐泡泡的德福,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其面部的表情更是丰富又精彩,时而痴呆霪邪,时而咬牙切齿,前一刻还是一脸的陶醉,随即便又化作满脸的狰狞……
高歌心下暗叹,看来那团诡异的雾气轻易不能用之啊……
给党参泼了一盆水,党参便会往疯里长。
德福这里喝了半桶后,堂堂一抠脚壮汉,这会儿已经疯得没个人样儿了……
三根烟抽完了,德福依旧是疯疯癫癫地又哭又笑,高歌一狠心再咬牙又跺脚,果断扒了自己的衣裤鞋袜,一头冲进了雨地里!
“……”
同样躲在不远处小木屋里避雨的三条世界名犬,像是被高歌的突然之举给惊着了,齐齐抬起狗头,竖直了狗耳朵,再瞪圆了一双双狗眼,愕然地冲这边看过来。
‘那俩傻比在干啥呀?’憨态可掬的高加索,狗眼中满是疑惑。
‘没见识!’德嘉妹子的小边牧,一狗脸的鄙夷之色,‘人类当中的雄玩意儿,都爱搞这种恶心事儿!还美其名曰,柯基……哦不,搞灬基!’
‘原来酱紫啊!’德牧的狗脸上,满满的惊疑,‘那他们……搞的时候,跟咱们狗狗的姿势,一样嘛?’
‘要不……咱偷偷跟上去,看看?’憨憨的高加索居然还有这等癖好。
‘有啥好看的!’小边牧又是一狗脸的呕吐之意,‘就他俩这样儿的,一准儿得搞个一腚屎!还不够恶心的呢……’
高加索跟德牧面面相觑,双双一狗脸的煞白……
“……”
高歌的外语水准很一般,最多也只限于一些常见口语。
譬如,哈喽哇,思密达啊,雅美蝶啦……
如果高歌精通禽兽之语的话,估计狗狗们的这一段对话,能把他老人家气出一腚屎来……
无他,实在被德福给恶心着了……
偌大个抠脚壮汉,哭得居然像个被人抛弃了的二房似的!
哭得梨花带雨已经够恶心了,居然还特娘的往爷怀里拱……
“……”
把德福拖死狗一般,从水池子里直拖去小木屋那边,然后直接一记背摔,妥妥地摔进了屋里。
随后犹觉得不够解恨,再上去狠踹两脚……
“呜哇——”
德福肚子里最后的两口水,掺和着一丝丝苦胆绿,井喷而出!
高歌好心地递过去一只水瓢,可德福却冲着水瓢里晃晃悠悠的水纹,一脸的惊悚之色。
“还要喝?!”
“漱口啊!傻……比!”强迫自己深呼吸数次后,高歌终是未能将最后的那一‘比’字咽下去……
“都怨你……”漱了口之后,德福同志一脸幽怨道。
“我觉得……你应该感谢我才对,”高歌皱着眉头,指了指德福的裤衩子内部,“至少经此一事,德嘉会对自己未来的性福生活……信心无比。”
德福急低头看去,随手摆弄了几下,然后一脸悲戚道:“好像……回不去了……”
高歌当即一脸的杀意……
麻蛋的!
居然敢在爷面前如此嚣张加炫耀!
随手抽了根烧火棍子递过去:“既然自动裆没了,那就换手动裆吧!打蔫了就行,千万别打折喽!棍子用完之后就揣裤衩儿里好了,让人以为你高德福随身带着两根棍儿,别说是个爷们儿,就是个娘们儿见了你也得绕道走。”
德福同志又是一记幽怨哀婉的小眼神丢来:“我说的是,跟德嘉妹子的感情,怕是再也回不去了。”
“放心吧……”高歌语气幽幽道,“以前的娘们儿都怕男人对自己动手动脚,自从社会大和谐了之后,现在的娘们儿都担心,没有汉子对自己动手动脚……像你这样行为野蛮又粗……好吧,像你这般野蛮又霸气的爷们儿,而且还随身带着两条枪,将来必然大有市场……”
“……”
见着德福一脸惊讶……不对,也许是一脸惊骇更为贴切。
见着德福一脸惊骇地望着自己,高歌心下很是自得。
你看,知识就是力量。
学问之美,就在于使人一头雾水。
男人之美,就在于扯淡扯得白日见鬼……
也许是平日里亏心事做得太多,高歌每每扯到‘鬼’这种玩意儿的时候,便会不由自主地心头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