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上传来的画面,口味出奇的重。并且,十分诡异。
江月的情况,有两种可能,一是寄生胎,二是连体人。
通过画面分析,这个小脑袋,跟江月共用一个主肺呼吸,但是呢,小脑袋自个儿有个声带,有发声器官。估计,还可吞咽食物,两人共用一个胃。
小脑袋在哺乳工具的下方,平时,如果小脑袋老实,闭眼,又贴着皮肤,可以说很难看出来。
但只要这玩意儿,一露出头。
好嘛!
如果,事先有那个心理准备倒也罢了。如果,江月是个长相普通,甚至比较丑的女人,也就算了。
可关键,她长的还挺漂亮!
这种极端,强烈的,违合感和不协调感,再加上那恐怖的声调,骇人的眼神儿,几者,相互之间,交织在一起。
我估计!
玉皇大帝见了,都得问太上老君找两粒定心丹,吃一吃,压一下惊。
这事儿,太惊人了。
但这还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景象,莫过于现在了。
江月的主头颅向后仰着,眼睛紧闭,看上去好像没有了意识。
那个小脑袋,使劲伸出,同时,蹲下身体,伸出手,在原子和武田的头上,一边摸着,一边念念有词。
我琢磨,她是在释放什么邪术。
这场面!
不多讲了啊,省得大伙儿,晚上睡觉的时候,再发什么恶梦,回头再找我算帐。
说实话,吓人,倒不怎么吓人,就是感觉恶心,还有不舒服。
江月的小脑袋,忙活完了,然后往里一收,那个向后耷拉下去的头,又重新恢复原状。
与此同时,我听到江月,重重地叹了口气。
一声叹息呀……
我特理解,你说,长成这么副模样儿,谁不心寒呐。
接下来,就是收拾衣服,开始穿。不大一会儿,又人模人样儿,自顾走到墙角,踢了高跟鞋,往那儿一坐,搂两腿发呆。
我瞟了眼妖人,我说:“老黄,还有老庄,他俩不冤枉啊。这事儿,搁我,没准也是一个躺呀。”
妖人祁感慨,摇头说:“冤孽呀,冤孽!这个江月,她就是一个冤孽!‘
我这时示意妖人祁,然后我说:“你注意到她方才的一个举动没有?”
妖人不解。
我说:“她刚才,重重叹了一口气了。”
说了话,我找到监控录像的视频文件,调出来,播放了一下。
很快,视频转到了江月叹息的画面。
我定格,又抓屏,然后,把图片,放大……
我指了电脑对妖人说:“你看她的表情。”
妖人凑近:“很无奈,好像,还有,愤恨,不甘,以及绝望……”
我说:“总结的很对。江月一直在跟大脑的那个意识进和交流,最终,她占了上风,只有在面对对敌人逼不得已的时候,才会让地个小脑袋,露出来吓唬人。”
“但是她本人,对这个脑袋,厌恶至极。”
妖人点头说:“对,连体人不能存活的最重要原因就是,无法接受彼此。这种意识分裂,造成了肌体神经器官的紊乱,因此,大部份连体人都是短寿的。”
我继续分析:“她们……”我用了她们这个词。
“她们,能够以目前的形态存活,很大程度,依赖于,顾先生的洗脑,她们被灌输了一种思想,再加上修习密宗的功夫,总总叠加在一起,才让她们存活下来。”
讲到这儿,我问了句:“老黄叔他们着了道,具体是什么样子?”
妖人祁:“地魂被缠上了!一股邪识给缠上了,就是潜意识受到了干扰。”
我:“明白了,潜意识植入!”
妖人:“对头!”
潜意识植入,等于给大脑下了一个指令。
植入完成后,任何别人眼中,看似极不合理的事儿,在被植入者的脑子里,全是理所应当。
我陷入分析中。
这日本妞儿,让人给吓了,武田也让人给吓了。
那么下一步,这两人会干出什么事呢?杀了我,杀了妖人祁?
正琢磨空当,妖人祁书桌上一部固定电话响了。
他愣了下,起身,过去接起。
“嗯,是我,我老祁,什么?不会吧!真的有这种可能?行,我知道了。好……明白。”
撂了电话。
妖人祁回身:“你二叔来电话了,老黄在拉萨,走访了几个苯教的大师,结果得出了一个消息。”
我问:“什么消息?”
妖人祁:“1950年,从墨脱活着出来的,不是一个人!而是至少三个!当初从那儿走出来的人,一共是四个人,而其中的一个,受了重伤!”
听到这句话,我脑中的线索一下子就全连起来了。
是的,如果,只有一个人,那这太不科学了!
二叔,老范儿,以及那么多的道医前辈全是吃干饭的吗?让一个人,给玩的团团转,那这块道医的招牌干脆烧火得了。
四个人……
他们之前是民间的所谓高手,还信誓旦旦,要去逆天改运!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