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自个儿,倒了杯红酒开等。
大概,十分钟吧。
田大山胡言乱语了。
“嘿嘿,小姑娘,真水灵,来让爷爷,亲亲……”
我一听,就知道老家伙不是个玩意儿,平时没少干坏事儿。
想到这儿,我心思一转。
尖了嗓子,学大姑娘说话。
“山爷呀,山爷……”
“嘿嘿,嘿嘿嘿……”田大山一阵的傻笑。
“山爷,左老道,让你干什么来着……”
说完这话,我自个儿,喝了口酒,压惊,他大爷地,太吓人了,自个儿让自个儿的动静吓着了。
田大山却不害怕。
嘟囔一句:“左老道,三万美金,上船讹人!”
“讹谁呀。”
“他让我讹谁就讹谁。“
哦,敢情这货的任务,就上来船来讹人,借机会,挑事儿,混淆视听。
是啊,这么个主儿,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起。如果,他再仗了什么人的势。那可真够难缠的。
想妥了这层关系,我又勒嗓子问:“山爷,您的头,疼吗?”
“疼,我要讹姓季的,讹他倾家荡产。”
“山爷,你错了,你不该讹季先生,季先生是你恩人,是你贵人……”
说到这儿,我一提丹田之气,用了虎豹雷音的功夫,大吼一句:“田大山!季先生是阎王爷转世!”
这一句。
古书,有记载,叫惊魂!
魂儿,这么一惊!
你说吐出的每一个字,就跟鞭子似的,叭的一下,抽在脑海里了。
如果没练过,如果遇不到高人。
几辈子,都可能磨不掉这层烙印。
果不其然。
我这一嗓子吼出去后。
这个泼皮,田大山,哆嗦了。
脸唰的一下惨白,豆大汗珠,搁脑门子上混着鲜血一齐往下流,两只手狠狠握了拳,似要挣扎,却又挣脱不开,只不停地抽动两条腿,在地上蹬啊蹬。
惊了之后。
还要抚。
我又把声音调的无比温柔。
“山爷呀,听季先生的话,跟季先生做朋友,追随季先生走……你会有好多的妹子,会有好多的钱,会有大把的钻石,你做的好了,季先生给你改阳寿。”
“咯咯,唔……嗯,……啊啊……”
田大山,一边蹬腿儿,一边在喉咙里发出模糊的声音。
我把这句话,又按单曲循环的方式,附在田大山耳边,一遍又一遍,足念叨了二十来遍,我自个儿都快要烦透了。
田大山终于平静。
然后,脸上呈现一丝幸福且愉快的笑容。
搞定!
我弯腰,先啪啪啪,用最快的速度把锁魂钉给起了,然后将这货从地板上拉起来,好模好样儿地摆放在椅子上。
之后,又模拟他晕倒时候的样子。
我站起身,手慢慢抬起,保持这个动作,接着我说:“田大山,田大山!”
喊了五六声儿。
过了大概足有五分钟。
田大山慢悠地抬起了头,打眼一瞅我,他愣了愣,然后问:“你叫什么来着?”
“季,免贵姓季!”
“哎呀妈呀,爷!”
扑通,田大山跪地板上了。
我轻拍田大山后背,我说:“我不是你爷,我没你这么个孙子。我跟你是朋友。”
“知道,你好像,你好像阎……”
我一伸手,给田大山嘴堵了,我眯眼说:“放在心里,别说出来,明白吗?”
田大山木愣三秒,复又连连点头。
我伸了手,微微一笑:“来,朋友,让我给你看看伤口。”
说了话,我伸手,拿了桌上的一瓶矿泉水,简单冲洗,又搁包里,找了金创药,胡乱撒上一层。
嗯,没啥大事儿了。
“你这脑袋,谁给你弄成这样儿啊。”
田大山使劲瞪眼珠子:“想不起来了,一想就头痛。”
“是白人,是几个白人给你打的。外国人,看咱们不顺眼,白人,给你打了,唉,这瞧着,心疼啊。”
这一句话,好像说到田大山心里了。
这么个半大老头子,忽然,就泪了。
我心有不忍。
“你,这为啥哭呀。”
“妈的,白人,不好讹,一讹就经官,从来不私了!妈的,为这,我坐了六七次的牢了。美国的监狱,苦哇……”
我微惊,我问田大山:“你这是……”
田大山抬头,抹把老泪:“我有个外号,别人起的,讹人王田大山!”
我听到这名号,我在心里擦把汗。
好险呐。
如果不是今晚,摆酒这么档子事,差点就让这货给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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