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你把手放下来，我看看。”医生轻声对顾诚说道：“你们这是做了啥呀？把眼睛搞成这样了。”
“一点小意外。”顾诚放下手却没睁眼，其实他自己并没有觉得很疼，却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状况，因为到现在他也没看到自己的样子。唯一知道的就是苏锦哭了一路，说了无数次救救他的眼睛。从受伤开他就一直闭着左眼，能明显感觉里面有一块小小的东西，就在眼角的位置。
“眼睛都这样了，还说是小意外，你们是小两口打架了吧。”这位医生似乎很喜欢聊天，一直不停在跟顾诚说话：“我跟你说，你们这样的情况我在急诊见多了，昨天就有个女的跟他老公吵架吵急了，拿了把水果刀直接捅进了她老公的大腿里。”
医生调整了一下灯的位置，捧着顾诚的脸左看右看，为了证明自己见多识广，他又举了个例子：“还有上一次，一对新婚夫妻因为去哪里度蜜月而吵了起来，最后哪儿都没去成，鼻青脸肿的来了医院，那男的鼻梁骨被打断，女生呢，肋骨断了三根，在医院躺在好些天呢！”
“真的不是她，这是别人弄得，我们也没有吵架。”
“别人啊，那你们赶紧报警吧，看你这满脸的血。”医生拿了一把镊子，消了毒，正色说道：“你不要紧张，按我说的做啊。”
“好。”
“现在你慢慢睁开眼睛，睁开就行，千万不要眨。”
按着医生说的话，顾城缓缓的睁开左眼，血糊糊的一片，他也不清楚自己现在这样算是瞎了还是没瞎，医生用一片纱布压在眼角的地方，用镊子轻轻一夹，异物感稍微减轻了一些。
“你不要动，还有一块碎玻璃没弄出来。”医生提醒道：“我会尽量的轻一些，你克制自己的动作。”
医生又凑近了一些，换了一把更小一点的镊子，在顾诚眼角比划了一会儿，把里面的玻璃渣取了出来，这次要比之前疼，顾诚差点跳起来，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忍住。
“好了，玻璃渣取出来了，我现在帮你把伤口处理一下，会有点疼，你忍一忍。”
“嗯。”
“你运气还可以，两块玻璃渣都在眼角，以我的经验应该是没伤到眼球，等处理完，我再给你仔细检查一下。”
“谢谢医生。”
苏锦等在外面，用力的裹着顾诚的衣服，看着陈柯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她实在是忍不了了，上前一把薅住她的头发，直接把人往医院外面拖。
“你干。。。。。。”陈柯刚要喊就被苏锦捂住了嘴，两人以一种奇怪而又纠结的姿势往外走，一直到了大街上，苏锦才把陈柯甩在地上。
现在已经是半夜，街上没有行人，天上飘着纯白的雪花，路灯下有两个疯狂的女人。
“你疯了吗？”
“对呀！我就是疯了！”看着陈柯好不容易站起，苏锦上前又是两巴掌，打得分外响亮：“你不是一直说我说泼妇嘛，我今天就泼给你看看！”
“没教养的东西！”陈柯指着苏锦大声的骂着，她拖下脚上的鞋，用力朝着苏锦身上砸。
“我没教养，你有！你一天没事就往别人家跑，你自己是没有家吗？你的好教养就是天天惦记别人老公，你有脸嘛你？”苏锦用力抓扯着陈柯的头发强迫她看着自己：“你好好看清楚，我才是他老婆，是顾诚娶回家的人！你算个屁呀！”
“那又怎么样？！”陈柯用力一推，苏锦也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你就是在利用顾诚对你的感情，迟早有一天顾诚会看清你的真面目，他一定会跟我在一起的！”
“放你大爷的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