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喝了一口酒,等我反应过来想走....
已经晚了。
不知道酒里被下了什么药,我身上一点儿劲没有。
精神恍惚,我费力的扭头看了一眼。
旧设备旁,兴爷兜好裤子转过身子。
一只马灯放在脚下,他面带寒霜,伸手从怀掏出切烧鸡用的小刀晃了晃,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鱼....”
名字还没叫完,我扑腾一声摔在地上,在没了知觉。
......
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的我在次醒来。
周围光线很暗,房间没有窗户,鼻子能闻到一股烂家具味道,地上零零散散掉了一些棉花团,或许时间久了,棉花团已经发黑,烂了。
手向后,脚并拢,我被人用绳子捆在一根柱子上,想喊也喊不出来,因为嘴被塞上了,要是一挣扎,手腕上绳子捆的紧,勒的疼。
在我右手旁,鱼哥正打量周围,他比我醒的早。
我来回挣扎,呜呜叫了两声。
鱼哥听到动静,扭头过来看我,对我眨了眨眼。
“吱呀.....”
开门声传来,一个人影右手提着马灯进来后又关上了门。
这屋不在知道在哪,没灯,兴爷还是一身军大衣打扮。
他随手将亮着的马灯放在桌子上,自己拉过来一把破椅子,坐在了我面前。
盯着我看了几分钟,兴爷拿开马灯罩,叼上一根烟靠过去,用马灯里的白蜡烛点上了。
“呼.....”
兴爷单手夹烟,眯着眼,把烟都吐到了我脸上。
“小子,这还是你给我的那条烟,不错啊。”
“哎....”
兴爷弹了弹烟灰:“我现在把你嘴松开,你别叫啊,你叫了我不好办。”
说完,他把我嘴里咬的破布一把拽了下来。
我大喊:
“兴爷!”
“王兴贵!你是当年二棉的厂长王兴贵!”
突然,我大腿根上传来一阵剧痛,一瞬间,疼的我都喘不上气了。
我大腿上插了一把小刀,只留了刀把在外面,刀刃已经深陷进肉里。
不过十几秒钟功夫,鲜血湿透了裤子。
兴爷松开刀把。
“小子,我说了,让你安静点,你可好,上来就喊我王兴贵,你这让我很难做啊。”
我咧着嘴大喘气,疼。
“知道疼就行了,我现在说话你别插嘴啊,还有大个子你。”
兴爷给鱼哥松开嘴,用刀指着他脸。
鱼哥看了看,一声不吭。
“哎.....”老头又叹了声,坐到了椅子上。
“没错,你没说错,我就是西北二棉第一任厂长王兴贵。”
兴爷眼神迷茫的抬头看着屋顶,他就好像一瞬间回到了1958年,语气沧桑。
“当年大炼钢,二棉有科普组,生产组,妇女组,分公分产,责任到人。我记得是1958年三月份,市政对厂里下了死命令,要暂缓棉衣棉被生产,动用一切资产建小高炉,厂里的废铁,锅碗瓢盆都拿去烧铁水了。”
“呸!”
“那他妈练出来的是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