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统却眼眸淡淡,转手指着时青介绍着:“哦,忘了跟你介绍,他是我给艾唯聘请的贴身保镖,毕竟她是我最疼的女儿,第一次订婚当父亲的不放心,所以特意安排的。
我想他刚是看到艾唯不情愿,只是出手保护艾唯,虽然有冒犯你的意思,可是也更能说明他很合格,把她交给时青的手上,我放心,身为未婚夫的你,也应该放心对吧?”
言外之意,是你先欺负艾唯在先,再计较,就是你来恩特不识好歹了。
时青微怔,看得出来,总统是在保他,才这样说。
毕竟他出现在这里,从未得到过总统的首肯。
来恩特直视着总统,再看向满厅的宾客,再僵持下去,只会延误他订婚的进行。
思来想去,他生生咽下这口恶气,正要出声。
却不想身后忽然传来椅角拉动的声音,紧接着,响起一道沉而有力的男声
是沃克。
“本来今天是来恩特的主场,也是小辈们表现的机会,我是不想插手的。”
话起,来恩特略显欣喜的转过头,仿佛看到救兵来了。
果然,沃克穿着复古皮靴,气度与步伐,活脱脱的一位优雅伯爵,只是阔气威武的眉宇,令人畏惧不已:“但是弟弟你先介入,那我不得不为我的来恩特,说点什么了。”
总统扬起下巴,不甘示弱的问:“难道你也觉得,刚刚来恩特对艾唯,没有半分不敬吗?”
从来恩特让女儿喝酒,他就想站起来,忍到现在,忍无可忍。
沃克却对此并不作答,表面笑着,实则指出:“我是说你就算给艾唯安排保镖,也应该安排欧国人才是,怎么还把傅先生的人抢来?难道总统觉得,我们泱泱大国,找不出一个比东方人更靠谱的保镖吗?”
三言两语,就把局势扭转过来,而且更在乎国家荣誉,让总统很难下台。
“还有。”沃克不作声则已,出声即是战火喧嚣,他颇为不悦看向傅西洲:“傅先生,在这种场合你应该管好你的人,搞清楚自己的身份立场,不然,你们应该知道我的行事作风。”
不仅是不让时青当艾唯的保镖,还顺带着威胁傅西洲他们。
傅西洲淡然而应,分外从容的站起身来,冷眸里自带清高矜贵:“伯爵大人,我很清楚我的身份立场,我太太跟三公主是国际挚友,挚友结婚,我们奉上最好身手的保镖,以示祝贺她,合情合理。”
早在法庭之上,他们就已经做出选择,是敌不是友,也不在乎沃克的威胁。
沃克脸上笑意尽失,神情肃冷:“看来,你们是不打算活着回国了。”
傅西洲勾唇,单手滑进口袋里,临危不惧:“你既然清楚我们的身份,那么在这张饭桌上,还有我国的代表,我国既然派我来见证这一刻,就不可能让我横着回去。”
话落,穿着华夏礼服的代表也跟着站了起来。
他虽然不清楚傅西洲跟沃克有什么过分,可宴会众多国家代表都在,他不会让国人受到任何危险。
冷声说道:“伯爵大人,傅先生跟大使馆来往密切,也是代表我国的身份,您确定是要当众威胁他的生命安全吗?”
沃克微怔,有些恍惚的看向代表。
他只是没打算放过傅家,可没想跟整个华夏对立。
这傅西洲既然敢叫时青来闹场子,怕是早就做好万全之策,再刚下去,对他的声誉并无好处,可要是就此算了,还有什么威严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