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雅站在阳台上,欣赏着这半山腰的美景,这就是司寒枭一直吹嘘的好地方。
这栋小洋楼临山而建,放眼看去,满眼翠绿带点红。偌大的院子搭建了很大的棚架,开满了铁线莲,一朵朵红色、白色、紫色交错怒放,顺着支架攀附向上。
在棚架旁,种满了石榴树,正是开花结果的季节,石榴悬在绿叶中,摇曳着丰收的喜庆。
再放远看去,满眼青山苍绕,薄薄的雾气稀释了明媚的阳光,风夹了寒,又染了花果的香,少了城市的喧嚣,多了分宁静,如司寒枭所言,这儿宛如人间天堂。
桑雅喜欢这儿,迷恋这儿,看着当下如画卷般的美景,忍不住弯起了红唇。
司寒枭走了过来,从她身后环住她的腰,磁嗓轻轻刮动她的耳膜,“喜欢吗?”
贴住他的后背僵硬了些许,桑雅依依不舍地收回目光,把他推开,“你不要老是做出过分的亲密行为。”
“很亲密吗?”阳光打落他的眸,映亮其中的深意。
他们曾经的行为,可比这搂抱要亲密很多。
桑雅读懂他的意思,垮了脸,不由道:“你再这样,我就要回去了。”
担心她真的离开,他举起双手投降状,妥协笑笑,“行行行,只要你留下,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他的妥协,源于对她的依恋,两人难得可贵的共处时光,让他格外珍惜。
司寒枭走到她身旁,双手搭在栏杆上,交握着,舒心地看向远处。
桑雅好奇问,“你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
“半年前买下的。”
“你又不常来,买来做什么?”
难道应验有钱任性,挥金如土?
司寒枭笑眸沉沉,反问她一句,“你喜欢吗?”
“喜欢,但我喜欢有什么用?”
司寒枭侧头看着他,邪肆的俊脸得到她的回复后,更添了华彩,“只要你喜欢,那它就有价值。”
他曾多少次幻想着她能来这儿,和他过上轻松惬意的生活,只是往往事与愿违。
桑雅的笑意淡了,如被阳光蒸发了不少。
他总在无形中,对她吐露心扉,值得吗?
也许受这种闲逸优美的环境影响,让她心平气和地和他谈起了感情的问题。
“司寒枭,以你的条件,可以找更好的女人,不要浪费时间在我身上了。”她的声音很轻,凉凉的如风刮过他的心湖,漾起了淡淡的涟漪。
司寒枭微笑,靠在那儿的身影透着不羁和邪气,但眼神格外认真,凝视着她,“可是怎么办,我试过,除了你,别人都不行……”
他蓦地凑近她,幽深的眼神多了探究,“你是不是给我下了毒?”
他俊逸的脸盘,在她视线范围放大n倍,清晰地从他眼里看到自己的倒影。
桑雅迅速躲开,左移了两步,冷声道:“没有,我没那种本事。”
司寒枭挑唇,语气肯定,“你有,不止是我,连管止琛都中了你的毒。”
这个女人,美如罂粟,明知危险,却让人忍不住靠近深读,她就如一坛老酒,越饮越醉人,越品越有味。
管止琛,这个名字如沉重大石,崩落在桑雅的心底,溅起层层骇浪。
她烦闷地皱了眉头,“不要提
起他。”
她脸色的变化,他看得一清二楚,更是好奇,他俩发生了什么事情。
从昨天到现在,想来她昨晚一个人独坐在街头,也是和管止琛有关。
“你们发生了什么事?他是不是欺负你了?”
桑雅脸上盖下冷霜,任由媚阳照耀,也融化不掉丝毫。
“还是他对你做了什么……”司寒枭脑回路兜兜转转,踩中了雷区,往栏杆用力一拍,“该死的,是不是他强迫你和他……”
桑雅不答。
他怒了,生气地扬言,“一个翩翩君子,敢强迫你做那种事情!”
桑雅看他好像是误会了,马上拉住他欲要离开的脚步,解释,“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和他只是因为一些事情有了分歧,发生矛盾。”
他很聪明,一下就想到问题所在,眸色黯了黯,“那些新闻,是不是他故意设局的?”
“是,既然你知道就不要问了。”
她回答得够多了,来这儿是想放松心情,而不是执着关于管止琛的话题。
“他让你不开心了?”他眉头一挑,心里的想法越来越多。
桑雅不满地看向他,心烦意燥地骂道:“司寒枭,麻烦你闭嘴,我现在不想听你说话。”
不想让她不高兴,他又一次停止说话,往嘴边做了个拉链动作,眼神仿佛在说,姑奶奶你别生气,我不说话了还不行嘛!
两人的气氛,恢复了刚才的轻松,风徐徐吹着,温度被阳光捂暖,这等闲逸时光,让司寒枭有了想法。
他指了指下面的一片石榴林,比划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