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人是江队长,再看到姚寅笙的那一刻,曾经被灵异事件困扰得茶不思饭不想的感觉又回来了。姚寅笙白了江队长一眼,“我怎么觉得你很不欢迎我的样子啊?算了不说这个了,这次的事情我确实是因为灵异事件过来看看的,但问题不是出在这两家身上,我就当个热闹看了。”
江队长痛苦又无奈地揉着眉心,“这么说,这个人是你的朋友了?”
姚寅笙点点头,“是,以前实习的时候认识的一个前辈姐姐,她找你什么事啊?”
谢瑜青一听姚寅笙跟这个警察大队长认识,眼睛里先是崇拜和羡慕,然后拉着姚寅笙的手说:“姚同学,你跟大队长认识啊?太好了,你能不能问一下事情的经过,不多,他们出警看到的就行。”
姚寅笙扭头看向江队长,“我也想知道,你能不能给我也说说?”
江队长表情严肃地顶着腮,两手叉腰,拿这两个人没有办法,“就算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告诉你了,你们得跟我保证,在警方通报没有发出之前,你们不能透露一字一句。”
谢瑜青立刻又做了一个发誓的手势,“警察同志,你放心吧,我们绝对不乱说,要是我乱说了,我就天打五雷轰!”
其实情况也没有很特殊,江队长接到报警的时候,电话里已经告诉他们有人从楼上跳下来了。江队长立刻出警,到地方了才发现是一个孩子,而孩子的父母就站在不远处哭成泪人,就是姚寅笙赶到时看到的那样。江队长一开始还以为是家长粗心把孩子留在家里酿成的惨剧,但孩子的哭喊着孩子是被逼死的。江队长不明所以,孩子的父母亲又哭得死去活来一句话说不出,好在周围邻居告诉江队长事情原委。
“邻居跟我说,那个孩子自从撞了老太太以后先被父母关在家里狠狠地修理了一顿,后续该道歉道歉,该赔偿就赔偿了。但老太太的孩子们还是不能接受,老太太年轻的时候据说是在妇联工作,老伴儿也是吃公家饭的,所以几个孩子受了父母的影响,就算没有做官,作风上估计过于正统,太执拗了,认死理了还得理不饶人,一直骚扰人家的生活,人孩子已经被闹得不敢出门了,今天就出了这样的事了。”
“哦,对了!”江队长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条,“这是我们在天台上发现的,估计是这个孩子写的。”
姚寅笙接过纸条展开,上面只写着六个字:我有罪,对不起。
看到这六个字,姚寅笙心底有说不上来的滋味,或许就像胖儿子说的那样,他在小区里骑车的行为让别人帮他买了单,但现在,他以一种惨烈的形式亲自结算自己的过错。姚寅笙看着这上面的六个铅笔字无奈地摇摇头,递给了谢瑜青。
一瞬间,姚寅笙不知道这件事到底谁对得比较多,又是谁真的罪不可赦了。但一开始,姚寅笙就不是为了两家的纠纷来的,世人皆苦,她一个人渡不完,也帮不完。
朝天眨眨眼睛,这时候已经快要傍晚了,这个点大家已经快要下班了吧,接下来她要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