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寅笙打开挎包,把里面的东西全部倒出来,看到一张符纸已经快要烧得差不多了,定睛一看,正好就是那张阴阳契。包里其他东西并没有被牵连到,姚寅笙检查了一下后把符纸和朱砂这些东西又装回去,然后把那张快要烧得忍不住来的阴阳契符纸拍到桌子上,“你们是不是又去托关系把人放出来了?”
姚寅笙那一下非常用力,其他人也都感受到她的怒火,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姜光远拿着酒杯来到姚寅笙身旁拍了拍她的肩膀,“事已至此我们也不好再隐瞒了,我们确实找了交警那边的朋友帮忙,把老三放出来了,怎么说他也是我们姜家的人,出了这种事,姜家的脸面何在?老三从小就不省心,这也是家里我爸妈给惯出来的,你别说我弟妹了,就是我爸妈听说老三被关起来他们都要一哭二闹三上吊,你说我们这些做孩子的怎么忍心看到老人这样折腾自己是不是?况且我妈年纪也不小了,她心脏不好,要是我们家老三真被检方起诉关进去坐牢,我妈估计要卧床不起了。小师父,我相信你也是个孝顺的孩子,要是你爸爸妈妈红着眼睛求你,你难道不会心软吗?”
姚寅笙肩膀一转挣脱开姜光远的亲近,她把那张差不多烧成灰的阴阳契举到姜光远面前,“当时签订契约的时候我已经把利害说得很清楚了,你们当时也在场,肯定也都听见了。既然你们愿意铤而走险,我没什么好说的,毁约了就要承担应有的惩罚,这惩罚不是老奶奶给你们的,而是上天。人在做天在看,这张符纸燃起的那一刻就意味着惩罚要降临,你们要是愿意承担那也是你们的事。说得不好听,现在就是这栋楼塌了我跟我哥都不会有事,反倒是你们,估计跑出去八百米说不定都会被石头砸到,这就是天意。”
姜光远并没有被姚寅笙的气势吓到,他还是笑眯眯地说:“这其实就是这顿饭的用意,我们今天请你们过来呢,其实就是希望你能再帮老三一个忙,把这个阴阳契给解开,我们会给你一笔可观的费用的。”
“呵呵,你们能给多少?我帮过的人也不少,能直接给我房子的也有直接给我豪车的,你们觉得你们的费用在我这里能排上号吗?再说了,你们把我想象的太神了吧?我可从来没说过,阴阳契是我能随随便便修改或者解除的,你们不要把自己意愿强加到别人身上,有句话说得好,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说对不对?”
“爸,别跟她废话了,她不帮我们肯定还有别人帮我们,我早就看她不顺眼了,又臭屁又清高,我就不信整个静江市没有能帮我们解决问题的人。”
说话的是姜琦,姚寅笙发现她俩真的是一对冤家,互看对方不顺眼,姚寅笙说话的时候姜琦看不惯她,姜琦说话的时候姚寅笙同样看不惯对方。但是姜琦的话不管用,姜光远瞪了她一眼然后继续对姚寅笙说:“办法总比困难多嘛,你不试试看怎么知道呢,对吧?”
可是还没等姚寅笙继续反驳,老天就把姜家打回现实了。一个浑身湿透了的小女孩哭着跑回来,打开落地窗跑进来扑到姜家老二的怀里,这就是那对龙凤胎中的妹妹,现在她哭得稀里哗啦的,不管谁问她都说不出话来。等过了大约五分钟,小妹妹才哭着说:“哥哥......哥哥......哥哥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