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末小鹿睡得不安稳,她拽了拽身上的裙子,皱着眉头,呼吸声音很重。
就在这时,房门被打开。
绯洛修长的手指拎着钥匙走进来,清冷的眸子扫了一眼床上的人儿,怒气升腾,炙热的火熊熊燃烧着他的胸腔。
“喝酒?嗯?”磁性的声音在空寂的房间响起,性感的拉长声线,婉转而又磁性。
这间客房实际上是亓晟为绯洛精心准备的,每次绯洛来到亓家都会住在这间房,所以这儿根本不是末小鹿住的那间,末小鹿住的那间此时此刻正睡着绯嫣。
幕水渊怎么也不会想到一向冷漠的绯洛会以这样的方式欺骗他。
骗得他亲手把自己喜欢的人送进恶魔窟。
绯洛修长的腿迈了几步便走到床前,抬手掀开被子。
顷刻间,绯洛清冷的脸上抑制不住的怒气。他清晰的记得她刚刚进门的时候穿的不是这条裙子,是旗袍。
“你为什么总是要惹我生气呢?”
突然的凉意让末小鹿不安得扭动身子,她迷糊地呻吟一声,转过身去继续睡。
睡梦中好像有人夺走了她的呼吸,她开始喘不过气,身子也变得好沉好沉,她迷糊得去推搡,却怎么也推不开压住自己的大山。
她秀眉紧蹙,相互拉扯闹得她头痛欲裂,她锤了锤自己的脑袋,难受地呢喃,“头疼。”
……
倔强的坐起来,任由自己曝在空气中,讽刺的开口,“绯家二少,原来有这癖好?”
“你深爱的人知道吗?”末小鹿皱着眉头,头痛欲裂的感觉,隐隐的,她觉得自己在浑身战栗,此刻的她只是在强装镇定。
“讽刺我?”他清冷黝黑的眼眸淡淡的问道,转过身来,他的眼神中出现一抹清晰的诧异。
那白皙如羊脂、吹弹可破的肌肤上一道道惨不忍睹的,青的、紫的。
嘴角还挂着血珠,虽然是自己的血,但看起来还是残破的惊人,她就像一个要破碎的玻璃娃娃,好似他再一动她,她就会碎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