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这事也是与她无关。
“噗!”
被铜制的摆件猛砸在身上,春锦当场就重伤了。
“将人带下来。”
楚禹冷声下令。
全场的人愣愣的看着这一幕,完全傻了。
事情似乎往糟糕的方向发展了。
侍卫往高台上冲,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冲了出去,根本就没有办法往上行。
看到是这种情况,楚禹俊眉就皱起了好几个疙瘩。
“江挽风。”
一声低喝。
“臣在。”
江挽风从下面飞快的过来。
“将人救出来。”
“是。”
江挽风往前靠近,也不瞧高台中仍旧被阵法反噬的春锦,冷沉的视线在高台周围飞快的扫视,尽快的寻找解阵的法子。
“江大人,一起吧。”
花谢影的声音在后面传来,未等江挽风说话,人已经飞快的朝着上空飞掠上去,那一下,竟是想要强破阵法。
“嗡!”
凌空而起的花谢影被震开又自凌空中反回来,脚不落地。
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软剑,猛地甩了出去。
江挽风见此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此阵,需同时两门破开。
二人合力,一人一门破坏。
“砰!”
一声震响。
阵破。
花谢影剑一收,稳当的落地,干脆利落。
二人破阵,也是叫人看得瞪目结舌。
“江大人,承让了!”花谢影勾着笑,朝江挽风一揖。
江挽风根本就没理他,回到楚禹的身边,“皇上,阵已破。”
楚禹脸寒如水,“将人带走,今日大典也到此为止。”
所有人都在底下唏嘘不已。
一些关心北唐未来的人,心中好生不安。
大典之日发生这等血腥的事,实在大为不吉利。
这个叫春锦的姑娘,只怕是身带煞气吧。
“皇后娘娘!”
“不好!皇后娘娘晕倒了!快传太医!”
还未等他们回过魂来,就被一阵大叫吓着了。
寻声望去,正是皇后所站的位置,涌上了许多人。
这又出事了?
楚禹脸寒如冰的大喝,“愣着干什么,传太医。”
顾尘香的下摆处,已染了血。
顾太尉那张脸也是难看之极,看着女儿苍白无色的脸,恨不得上去再给春锦补上一剑!
事发也不过是几刻钟,宫中祈福大典乱作了一团。
高台上浑身重伤的春锦无人理会,所有人都将视线投向了凤仪宫。
皇后出事,大典也就真的到此结束了,所有人纷纷退出宫去,不敢逗留。
以免沾染此事,惹祸上身。
离开前,楚禹冷声对楚啇丢下一句:“你暂且留下,待朕处理此事,再传你说话。”
“是。”
楚啇目送他,等人退得差不多,看了眼手里的铜莲,扯着笑,随手丢下。
怅鸠寒声道:“主子,这事蹊跷。”
“何止是蹊跷,简直太过巧合了。”楚啇笑容布了满面,只是这星眸里却无一丝笑意。
“主子不能坐以待毙。”
“你是怀疑本王的皇兄?”楚啇笑意更浓。
难道不是皇上与那春锦姑娘合起来算计他们王爷?
怅鸠顺着楚啇的视线朝远处一望,正是刚刚转身而去的慕府一家,视线自然的落到慕惊鸿单薄的背影上,瞪了瞪目。
“主子是怀疑……”
不可能啊,他一直留意着,并未见慕惊鸿有一丝动静,再说,她也没那能耐操控着这一切。
如果真的是她。
此女也太过可怕了!
“哼。”
楚啇冷笑,“十之八九了。”
“……”
怅鸠觉得没有那种可能。
王爷是被害了一次就觉得事事与柔弱的慕七小姐有关了,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楚啇从慕惊鸿的背影收回视线,往高台走。
看着被阵法绞杀得奄奄一息的春锦,抬抬腿,将其翻开了一个身,看到她身上的那些不堪的重伤,更是冷笑。
“王爷,皇上让奴才过来将春锦姑娘带回去。”
有内侍战战兢兢的上来。
楚啇转身下去,来到高台的另一面,正是被花谢影破坏的位置。
“这事皇上已交给下官来查,啇王请。”
鲁文清沉磁的嗓音自身侧响起,楚啇抬手沾了一手的灰又拍掉,“皇上这是怀疑本王了?”
“下官只是奉命行事,”鲁文清语声冷硬,不容他人拒绝。
楚啇懒懒的瞥了他一眼,“既然是鲁大人亲自来处理此事,本王岂敢不从。”
说着就越过鲁文清的身边而去。
站在远处的花谢影将这两人的一举一动捕捉入眼,有所感的鲁文清远远的回头朝他这边扫过来,眼神冷得似一块块冰凌射来。
花谢影满是笑容的抬手朝他一揖。
看着二人走远,花谢影再看向大典留下来的满地狼藉,薄而满的唇勾了勾,“这事可真有趣了。”
手下人看自家大人还笑得出来,不禁摇了摇头。
这次大典不仅是闹笑话那么简单,关乎国祚的事,外面的谣言只怕再也压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