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最近赤族部落上供了几匹用蚕丝纯手工制作的绸缎,你去挑一匹给白贵人送去,另外再送一对金步摇。”沐晟奕抬起自己的右手,示意赵大海即刻去办。
虽不懂皇上前几天罚了白贵人,为何今日有要赏赐白贵人,不过赵大海也不敢胡乱揣测,于是立刻去办了。
沐晟奕挑挑眉,有好戏看了。
“主子,赵公公拿着赏赐品到咱们这来了。”一丫鬟一脸高兴的对着正在嗑瓜子解闷的江才人。
“真的?”江才人高兴的江瓜子放下,手在衣摆两边擦了擦,然后弄了下自己的头发,等待赵公公过来,一旁在院子里擦柱子的婳纬,看着江依那兴奋样,真不明白这有何高兴的,又不是送真心给你。
很快赵大海身后跟着一个小徒弟,双手拿着一个托盘,里面有一匹绸缎和闪闪发光的金步摇。
站在院子里等候的江才人自是看到了,心中甚是惊喜,常言道皇上送金步摇那代表喜欢,送的越多就越喜欢。想到这里忍不住对着婳纬做了一个得意的表情。随后笑盈盈的看着赵大海:“赵公公来了,真是劳烦公公特意跑一趟,下次若是皇上再赏赐什么东西,公公派人传句话,我派人去拿,公公在皇上跟前伺候已经够辛苦了。”江才人说话示意身旁的丫鬟去拿赐品。
这时赵大海哭笑不得,他还从来没见过问也不问就拿赐品的,只得歉意道:“才人误会了,这东西是皇上亲自赏给白贵人的,想着白贵人在才人这,所以奴才便将赐品送到这了。”
而赵大海的话无意打了江才人一巴掌,想起刚刚说的话,以及看婳纬的眼神,脸顿时绿了,这要是传出去,她恐怕就要成笑柄了。不过在赵大海面前也不敢表露情绪,要是传到皇上耳前就不好了。只能装作没事,略显尴尬的笑了笑:“是我的错,我竟然把白贵人忘记了。”
其实当听到这东西是皇上赐给自己的,婳纬也懵了,前几日还犯了欺君之罪,如今在这受罚,怎么好好的想起给自己赏起东西来了?
“白贵人过来领东西谢恩吧!”赵大海看着还在擦柱子一副事不关己的白贵人。他就奇了怪了,皇上赏赐的东西有人做梦都想要,偏偏当事人还无所谓的样子,难不成玩欲擒故纵的把戏?
领着皇上赐给自己的东西,婳纬觉得无比沉重,她不信皇上会平白无故的赐东西,就是不知道这里面有何阴谋?
赵大海一走,江才人的脸就阴了下来,只觉得婳纬手中的东西无比刺眼,先是瞪了一眼刚刚报信的丫鬟,不是她自己怎么会丢这么大的脸:“待会再找你算账。”咬牙切齿的说完,便来到婳纬身边。
“不要仗着皇上赐了些东西给你就可以不干活,皇上不过可怜你罢了,赶紧给我把这院子里的边边角角都擦干净,一时辰我过来检查,发现没擦干净,你用舌头给我舔干净。”江才人说完便回到了正厅,因为她还有个人没罚。
知道江才人是为了刚刚的事找回面子,不过从她的语气中听出了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意味,婳纬无奈的摇摇头,她现在算是明白了,沐晟奕就是故意气江才人的,好让她把脾气全撒在自己身上。想了这么久她也没想通,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了皇上,要说长的丑也是他亲自选的,如果是为了那日画乌龟骂了他而记仇,那他的肚量也太小了。
听着正厅传来掌嘴的声音,对自己人尚且这样,更何况是她,瞧着还有许多没擦的地方,婳纬赶紧将赐品放在一边,开始专心擦柱子。
擦完后她特意检查了一遍,这才满意的点点头,这时江才人出来了,见婳纬擦完了,慢慢走来:“白贵人好快的手脚,不会是又偷懒了吧!”说完便仔细检查起来,没到一处都用白娟子擦了一下,确实很干净,可是她怎么可能就这么放过婳纬,她偷偷的用眼神对身边的丫鬟做了个眼神。
知道主子是什么意思,趁婳纬不注意偷偷将一把泥土撒在江才人马上要检查的柱子上。
“白贵人你看这是什么?”江才人说完便举起手中的娟子,只见雪白的娟子已经泛黄。
这不可能的,婳纬赶紧上前去,发现柱子上有一大片泥土,她转过头看着江才人:“你是故意的。”
但江才人可不承认:“自己偷懒没擦干净,还怪起我来了。还记得我说话的话吧,你没擦干净就用嘴舔,是你自己不珍惜这机会,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