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洗去所有妆容的婳纬,坐在铜镜前,望着镜中的自己,嘴里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苦笑,都说以色待他人,能得几时好。如今她也成为了其中一个,可是为了苷莱,也为了自己,她不得不这么做,她可以争宠,但是她绝不会付出自己的真心,因为她怕自己的真心在他眼里一文不值。
“皇上白贵人气冲冲的从雨储宫走了出来,是因为江才人故意欺辱贵人,让贵人的脸直接往柱子上擦,还不准洗脸,晚膳后又让贵人伺候她洗脚,贵人不依,江才人便出口伤人,最后贵人回了几句话就出来了。”赵大海将刚刚从雨储宫里人说的话如实禀告着,说实话他还从来没有看过皇上如此关注一个人,他想如果贵人恢复了原来的模样那一定会万千宠爱于一身。
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沐晟奕放下手中的毛笔,看了一眼赵大海:“很好,以后不用盯着她了。”因为他相信很快她就会来找自己。
“娘娘,晌午皇上赏了白贵人一对金步摇个一匹上好的绸缎,那江才人以为赏给她的,直接让人从太监手里去拿,谁知不是送她了,现在宫里谁不笑话她,那江才人气极了,对白贵人好一顿**,最后白贵人直接走出雨储宫,还放下话来说要保全身边的人。”采如说完,却是嗤之以鼻,在她看来白贵人不过是气不过随口说说而已,她不信白贵人有那么大的本事,让皇上收回成命。
但是正在拆掉头饰准备入睡的郑妃,听后顿了一下,不知为何她觉得白贵人能做到,她从来就没小瞧了她,只是不知会有何动作,安排监视她的人,这么久也没发现她有什么异样,可见她不是一般人,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了。
走在路上,婳纬特意带了面纱,她不想让人看见她的模样,最起码在他没见到之前,不可以有人看到自己的真面目。
听闻今日皇上没去后宫嫔妃那,想来就是在自己的寝殿了,之前因为没事,她会带着苷莱经常出去走走,对这里的宫殿还算了解。
好在这一路并没碰上什么人,看着越来越近的乾坤宫,她的心越来越紧张,她不知道沐晟奕看到自己会是什么反应,会不会把自己当成婳訫?或许见面后就知道了,深呼了一口气,婳纬带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往前走。
“站住,你是何人?皇上正在休息,任何人不得打扰。”守在门外的侍卫见婳纬要进去,赶紧拦住。
“那劳烦你去禀告一身,就说和轩堂的白贵人求见。”婳纬笑了笑,不过带着面纱的她,笑了也看不出来。
侍卫一听是和轩堂的白贵人,更不会去禀告了,谁不知道皇上这么久了就唯独没有宠幸白贵人,如今到好这白贵人亲自上门来了,听闻白贵人长的寒碜,如今带着面纱,怕是惹人笑话吧:“白贵人应该知道,皇上要见谁,自会传话,如今亲自送上门的也就只你了,我看白贵人还是回去吧,皇上是不会见你的。”
明白为什么不让自己进去,看来她已经成了宫里的禁止令了,不想这样徒工而返,婳纬只得继续道:“那你去禀告皇上就说訫苑皇后的妹妹求见。”
訫苑皇后的妹妹?这句话让侍卫很诧异,怎么重来没听过訫苑皇后有妹妹,以为这是骗人的把戏,只得不耐烦了:“贵人再这么胡搅蛮缠,可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怎么就不信自己呢?就在她不是如何是好时,赵大海出来了,一脸温怒:“你们在吵什么,皇上都听见了。”
“公公,实在是贵人要见皇上,这不是为难我们嘛。”一侍卫听到吵到皇上了也是吓得不行。
见赵大海出来,婳纬上前去:“公公,你让我进去吧,我有事求皇上。”
看着蒙着面纱的白贵人,再想起贵人的真正模样,赵大海已经明了了,怪不得皇上说要是白贵人来了,就让她进去,皇上果然神机妙算,不过还是装做一副为难的样子:“这?好吧,奴才就做一会主,让贵人进去,只是一会儿皇上怪罪下来贵人可得替奴才说几句好话。”
没想到赵大海会让自己进去,婳纬一脸欣喜:“那时自然。”
“皇上,白贵人求见。”站在寝房门前的赵大海弯着腰,恭敬的说道。
坐在书桌旁,一直盯着手中的画,沐晟奕温柔的看着画中的人:“訫儿,你终于回来了。”半响收起手中的画,看着紧隔一门之遥的人,性感的嘴唇微起:“让她进来。”
得到皇上的回应,赵大海打开门让婳纬进去了,他则退下了。
走进房间,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身旁,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月光无比柔和,房间四角放着圆形大灯笼照亮了整个房间,而沐晟奕坐在用檀木雕刻着精致图案的书桌前,手中拿着一本古籍,但眼睛却看着她,
放下手中的书,沐晟奕表情没有变化:“这么晚了贵人来找朕何事?”透过面纱仿佛他已经看到了她的模样,只是他还不急。
婳纬跪了下来:“臣妾请求皇上饶了苷莱。”
“你凭什么让朕收回成命?”沐晟奕眼神冷了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