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听到苏子墨这样轻松的语气说话,婳纬转过头同样看着苏子墨:“看样子你心情很好,不知道有什么好事发生了,这段时间总是不见你人影,在忙什么呢?”有时候她觉得这世界上巧合的事情太多哦,当初在茶馆听说书先生将江湖上的事情,她也没想到自己救的人就是他讲的苏庄主,仿佛一切就像命中注定般。
苏子墨转回头看着眼前的风景,眼中的笑意没有了:“想必你也知道我与红教的恩怨,这几日在忙着如何将红教一举歼灭,替我爹娘,替清泉庄无故冤死的灵魂报仇。”从前的他并不像如今这么沉静,也就是因为那场变故让他成了一个杀人不眨眼的人。
明白苏子墨经过这件事定心中装了不少事,也知道苏子墨的心情,要是她也会一心替家人报仇:“那有把握吗?是不是一定要全部消灭的红教的人,还是只要将红教教主的项上人头?”其实婳纬觉得红教的人固然可恶,但也有并未参与其中的人,所以不应该成为牺牲品。
“怎么你觉得红教的人不该死?或许你远离江湖并不太了解江湖上的事,红教的人经常抓一些普通老百姓用来做为新研制毒物的实验品,那这些百姓又有何罪?他们就该死?现在你觉得红教还有留下去的必要吗?”苏子墨想起红教这几年来的所做所为就恨不得现在就把他们消灭,他们多活一天老百姓就少安宁一天。
没想到红教做过这样的事,她以为江湖上的恩怨不会牵扯到老百姓,看来是自己想多了,如此一来红教的人确实该千刀万剐:“是我妇人之仁了,咱们不说这么沉重的话题,说说你,你应该有心上人吧,能不能谈谈她?”婳纬一直好奇能让苏子墨喜欢的女人到底会是什么样的女人,但可以肯定的是一定是聪明贤惠的。
说到心上人,苏子墨摇摇头:“白姑娘想多了,家中发生这么大的变故,哪有时间放在儿女情长上。”
虽然想到了会是这样的结果,婳纬有些失望:“本来还想听听你的感情历史,不过也没关系,我可以帮你物色一个。”
然而婳纬的话让苏子墨额头冒三根黑线,他都不急她急什么,不过如果真让他找的话,他还真不知道应该找一个什么样的女子。
离开皇差不多二十余天了,陆青衫回到皇宫时,朝臣们差点把皇宫给掀掉:“皇上你可算回来了,俗话说国不可一日无君,皇上这一离开就这么久,我们这些臣子可真是群龙无首啊。”一大臣看见终于出现上早朝的皇帝就忍不住吐苦水,其他大臣也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难不成朕不在这天就会蹋?朕不是说了一切让右丞相做主吗?”陆青衫很是不悦的看着左督御史。
从来没听过皇上这么冷的语气,这让左督御史打了一个冷战,内心想到皇上在外面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一回来就变了一个人似的,不过此时也不敢在说什么了。只得低下头默不作声。
见左督御史没话说了,陆青衫看着右丞相:“右相这段时间宫中可发生什么事了?”
“回皇上,一切安好,并未发生什么事。”右丞相恭敬道。
“那就好,朕这段时间去了一趟明月国,发现明月国的昏君昏庸无道,朕打算取而代之,不知各位爱卿有何意见?”陆青衫眼神严肃的看着朝堂下的大臣们。
那些大臣听完皇上的话,倒吸一口气,怎么皇上比先皇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好好的怎么就冒出这一想法了,他们怎么没听说明月国的昏君昏庸无道。这皇上又是唱的哪出?
这时右丞相向先一步,微微弯下腰低着头:“皇上怎么突然有这一想法,当初我们邵国出现危机,可是明月国出手相助,如今突然攻打明月国,岂不是让人柄垢说咱们邵国无情无义?”
“皇上右相说的对啊,咱们邵国才平息战乱没多久,正式修顿的时候,此时若在出兵,只怕会吃不消,如果让一些壮汗进去军营,只怕会对百姓的庄稼受到影响,所以还请皇上三思。”这时左相也站了出来,虽然他是掌管军权之人,但是他并不赞同皇上这么鲁莽的想法,毕竟国泰民安,才是百姓之福,无故挑起战争,并不是明举。
早就猜到了这些人会出来阻止,可是陆青衫就是咽不下这口气,自己心爱的女人死了,难道他连报仇的权利都没有吗?但是现在听完他们一番话,却又让他无法反驳,只能紧紧攥着拳头,最后狠狠的捶在龙椅上:“再议。”最后他只能吐出这两个字,随后就离开了朝堂。
其他人看着离开的皇帝,纷纷猜测皇帝到底怎么了,他之前不是也希望各国和平共处吗?
来到御书房,陆青衫坐在书桌前不知在想什么,许久他站起来,来到暗格边,用手摆动了一花瓶的位置,突然放书的地方开了一个口子,他从里面拿出一副画,将画打来,这里面正式婳儿送给他的画,里面的人和他一模一样,只是发型衣服是他没见过的,不过看过去很舒服,并不觉得突兀,有时候他很好奇婳儿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的脑海总是会有些稀奇古怪的想法。她很聪明但总是会被伤害,她很善良但总是被欺骗。
“如果当初你没进宫,我将你带到邵国,你会不会还像从前那般快乐?如果我早点发现自己爱上了你该有多好?终究是我对不住你,如今你我天各一方,不知道你在那边好不好?”陆青衫看着画仿佛自言自语般。
这时周蕾来了,远远就看见皇上背对着他低着头不知在看什么,但皇上说的话她却一字不落的听到了,虽然他知道皇上并不是真心喜欢自己,可是亲耳听到他对另一个女人的爱意,心情难免还是会难过。
感觉到了有人在靠近,陆青衫转过头看见是皇后,不过表情任然有些不悦:“谁让你进来的?”说话的同时将手中的画给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