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听到这话,险些没笑起来。
御医又道:“不过,驸马的病也有可能是另外一种匮乏症,这种病休养得当也能恢复过来,不过需要很长很长的时间,三五年都很难说!驸马脉象混乱身体大亏,就算是后一种——”
“如何?”
“也凶多吉少!”
“今日公主半句都不曾问起太子,一门心思只关心自己的丈夫,可见妇人心性凉薄!哼,太子已除,成王被困在珵都,驸马又病,京中还有谁能阻碍我?”
“是,没有人能阻挡国师大人了!”
小虎一溜儿从威武将军府前院的一棵大树上梭下来,与自己的亲伯父、威武将军府的老管家杜远道:“国师走了!”
“你看清楚了?”
“看得可清楚了,总共十八人,都走了!”小虎愤愤不平道,“那国师一看就不是好东西,我瞧他只差哈哈大笑了!”
杜远一巴掌拍过去,训道:“小孩儿不许乱说话,知道吗?万一被人听了去那可是满门抄斩的大罪!”
“嘶——”小虎肿泡着眼睛捂着头道,“记得了!”
那厢暗中观察国师等人的小悠也回来与白青蓝禀报:“国师走了!”
白青蓝望了望母亲,母女俩相视一笑。
“娘,您回房休息吧,我去看看哥哥和嫂嫂。”
“唉,我这颗心哪里放得下!我要与杜远商量商量府中的事情,你去吧!”
“是,娘亲!”
白青蓝回到毓秀园,白瑾瑜仍还躺在床上,那模样真心令人心疼,璟雯公主迎上来问道:“如何?”
“走了!”
白瑾瑜躺在床上搓搓手,喜道:“妹妹,你给涂的这东西还真管用!”
“这药配置起来极不容易,哥哥还是多留几日吧!”
“啊?”
那药其实有一股奇怪的馊味儿,虽然很淡,但白瑾瑜生性爱洁,听到妹妹的话顿时觉得浑身不自在。
宇文璟雯也作势扇着鼻子嫌弃道:“驸马还是在自己的房里好好休息吧。”
“哥哥放心,这药随着时间推移会自行消失的,就像生了病之后自然好起来的一样,到时候哥哥也无需再另找说法。”白青蓝叹了口气,道,“看来国师大人也不想让你上朝呢,听他的口气巴不得你多病几日,最好是好不起来他就放心了。”
“也不知父皇和母后怎么样了,还有三哥他——”宇文璟雯想起近日来的天变地裂就不禁悲从中来,如今看国师这般行为,那日她若真的进了宫恐怕就再也回不来了!
白青蓝凝眉思索片刻,道:“看情形,国师应该还有什么东西没有到手,否则他不会这么客气。我猜皇上和皇后应该只是被软禁了,暂时也许没有性命之忧。”
“那怎么办?”
“如果只是软禁的话,倒不必太过担忧,何况宫中还有成王殿下的人。太子虽在天牢,但国师若明着用刑,傅将军和夏太尉等老臣肯定会加以阻拦,对太子现在的处境来说,也未尝不是一种保护。倒是成王殿下令人堪忧,他从离京到现在都还没有任何消息传来,越发证实了国师对太子府蓄谋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