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影醒了,被破旧的牛车晃醒的,看到和他挤在一块不省人事的花染香,心急得想说话,可嘴里塞着布,只能呜呜咽咽,不停地晃动着牛车。
路不好走,车又旧,只休息了两个时辰的邵骞本来就怒火中烧,这回车被晃得厉害,见是君子影醒了在捣乱,气得火冒三丈,手上一用力,把牛车仍在一旁,车上的二人瞬间滚落在地。
“你以为老子想费这力气,蠢货,真是自己坑死自己。”邵骞坐在一边气急败坏,心里也烦闷,要怎么处理这俩比较妥当。
君子影虽然害怕邵骞,但见花染香滚落在另一侧,无声无息的,也不顾骂骂咧咧的邵骞,急急忙忙挪到花染香的旁边,不断地试探着,呜呜咽咽,想把花染香叫醒。
“你这傻子还挺有情有义的,瞧着也不是那么傻嘛。”
累了一宿的邵骞也没有什么旖旎心思,只是暂时没有,又累又苦又饿啊,惨兮兮。
荒郊野外,荒无人烟,也好也不好。
邵骞舍了牛车,将二人仔细地捆绑在一起,准备出去找找有没有什么吃的,民以食为天。
花染香终于醒了,是被饿醒的,肚子不自觉的叫出了声,虽然没有外人在,还是面上一红,刚想转头看看君子影咋样,哎呦一声,脖子真的不要太疼,在心里咒骂着邵骞这个死不足惜的混蛋。
君子影感受到花染香的动静,只能侧着头,却看不到花染香的脸,发出的声音越发的着急了,十分躁动。
花染香用绑在背后的手,握了握君子影的手,似是在安慰,我没事,不要着急。心有灵犀般,君子影安静了下来。
不多会邵骞就回来了,带了只被打死的野兔,新血淋漓的,丢在一旁,又去拾了些柴火,做了个烤架,去了兔子的毛,就开始烤野兔了,不时地翻一翻。
天高云淡,邵骞望着这尚晃眼的日头,不自觉地添了添嘴,有点干,等下找点水喝。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都是真理,邵骞的运气也是爆棚,能找到野兔,还真的又找到水了,喝了个痛快之后,好好洗了把脸精神多了,给随身的牛皮水壶也装满,心满意足地回去了。
君子影二人嘴里塞的不已经拿掉了,总得吃点喝点,再没想好怎么处置二人之前,可别让他们死了。
有吃有喝就不错了,态度好是不可能的,怜香惜玉什么的,可不是对花染香。
邵骞拿着水壶对着花染香的脸倒水,“想喝自己张嘴。”冷不丁湿了一脸,也湿了衣襟。
花染香悲愤欲死,可是不能死,君子影还需要她,任命地张开嘴,双眼紧闭,不去看那张阴险邪恶的脸,眼角淌下的不知是水,还是泪。
对待君子影,那自然是不同的了,亲自喂到嘴边,“喝吧。”
君子影开口要喝的时候,又把水壶收了回来,逗弄他,事不过三,君子影还是会生气的,把脸瞥向一边,不理他。
邵骞硬是把君子影额度脸掰回来对着自己,用手沾了点水,抹在君子影略微干裂的唇上,来回磨蹭。
感到恶心,君子影来回转动脑袋,不愿意邵骞碰他,“乖一点,真嘴唇干得我都心疼了。”猛地捏住君子影的下巴,拿起水壶往嘴里灌水,一动一动的喉结,看得邵骞心头发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