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王家村里,君家与花家其乐融融,一室温馨。
而远在边城的郊外,怒破月可就没那么开心了,待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已有半个月了,除了每天与花夫人聊天解解闷,哪儿有去不了!
怒破月和云夫人暂时居住在一处小屋中,周边没有半个人影经过。先前一路跟着伺候的小厮丫鬟跑的跑,溜的溜。怒破月不甚在意,她也不需要人伺候,只是难为了云夫人。这些天将茅屋上上下下翻了个遍,也没找出什么新奇的玩意,心里又担心着云如海,面上却没有显露半分,只是一天比一天烦躁,手也不停的拧着一把草在拔。
其实离开云如海的这些日子,怒破月一日比一日想念他,许是摸清了自己的心意,担心云博远造反成功,又担心他若失败,云如海也难逃罪责。
云夫人从里间掀开帘子出来,便见着怒破月蹲在地上拔草,一脸烦闷的模样。“阿阮,怎么闷闷不热的?”
跟云夫人熟悉了之后,怒破月彻底放飞了自己,将自己与花染香身份对调之后告诉她,云夫人刚知道时便是一阵长吁短叹,老爷恨了花家人大半辈子,到头来就连娶进门的儿媳妇都不是花家人,也罢,如海喜欢最是要紧。
怒破月听到云夫人的声音,连忙打起精神对着她笑笑,扔掉手上的草,亲热的挽着云夫人的手臂道“娘,没什么事,就是不知道边城事如何了,如今半月已过,却还没有消息传来。”
云夫人也认同的点点头,她日日夜不能寐,担心着夫君儿子。
婆媳俩对视了一眼,心思各异。
小屋门前,云从牵着马,偷偷把头探进去仔细打量了几番,正巧看见婆媳两个站在里头看风景?“夫人,少夫人。”云从激动的大喊。
两人皆被喊声吓了一跳,一看是云从,这才放下心来。
云夫人疾步上前,急急地问道“云从,可是老爷让你来接我们的?他和阿海如何了?”
怒破月紧随其后,她也很想问知道云如海的消息。
云从一噎,不知道如何开口。怒破月瞧着云从的神色,在想到在云博远密室看到的种种,大致猜到了结果,心底暗暗松了口气。看来云博远失败了,那云如海呢?
云夫人见云从吞吞吐吐的,心里的恐慌又多了几分。云从看着云夫人渐渐变白的脸色,心下一叹,此次前来便是要迎她们俩回边城,早晚都会知道的。
云从躬着背,埋头缓缓道“老爷叛事失败,云家被抄了。老爷被执行枪决,少爷如今还在狱中。”
怒破月听到云如海在监狱里面,说不出的心乱如麻,云夫人只觉得被五雷轰了顶,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娘!”
“夫人?”
怒破月连忙扶住云夫人,在云从的帮助下将她扶进里屋。她小时候跟着君文氏忙前忙后,在王家村见过不少老人瘦到打击骤然晕倒,知道如何处理。
“云从,你去帮我倒杯热水过来。”怒破月将云夫人的身体倚靠在床边,用手掐住云夫人的人中。
云夫人喝了水,缓缓的从惊惧中醒来,看了一眼四周,想起了刚刚得知的消息,眼神浑浊不复往日光彩。
“夫人,此次我是奉少爷的命令来接你们回边城的,您放心,少爷不会有事的。”云从看着醒来看着瞬间老了好几岁云夫人,不免开口劝慰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