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染香咬着唇瓣,抿嘴笑了道:“你娘说,你娶了我是你们君家祖上积德,随后又念叨了一遍你爹的不是,哈哈。我看你脸都红了,肯定很累吧,快放我下来。”
“我不累,你脚上全是泡,也走不快,到时候路上耽搁那么多时间,回来的时候可就只能一起看星星了。”君子影看了看天,太阳已经快没入西山,更加紧了步子,免得等天黑透了,在前面林子里遇上狼。
“子影,你背着我不累吗?”
“累”
“累,你为什么还背?”
“累归累,但是背着心爱的人就没那么累了。”
花染香趴在他肩膀上,低声的问:“那到了以后,我变成老太婆了,你还背我吗?”
“如果我还没老得走不动路的话。”君子影心里暖洋洋的。
花染香笑着闭上了眼,听着树上的蝉叫。
二人终于在当天傍晚赶回了王家村,花夫人远远地就看到君子影背着花染香,连忙迎了上去,关切道:“这大老远的路你们怎么还走着回来呢?那得多累啊,快进屋歇会。”
君子影放下花染香,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道:“这马车走到一半车轱辘给石头磕坏了,马又没配马具,只得走回来了。”
君文氏给儿子倒了一大杯水,心疼道:“怎么样?累坏了吧,赶紧吃个饭洗个澡歇息去吧。”
君子影将水递给一旁的花染香,花染香喝了几口才接过来一饮而尽,用手擦了擦嘴角滴出来的水道:“娘啊,您能不知道我?这点路对我来说算不得什么,您就放心吧。”
花夫人对着客厅里面的喊道:“你个老头子,大老远得叫女儿女婿回来作甚,这马车坏了害得他们大老远地走路回来!”
花万金走到门口,君子影就开口:“爹,昨天开业……”
花万金摆了摆手道:“你和染香都累坏了吧,情况等吃过晚饭或者明天再和我汇报都行,再拉着你们不放,你丈母娘非得和我着急。”
花夫人双手叉腰哼了句:“算你还有自知之明,肚子都饿了吧,赶紧吃饭!”……
吃完晚饭,花夫人正和君文氏聊着家常,花万金连忙将君花二人扯到一边问道:“昨天听到我们花家开店都有谁去了?”
花染香一五一十地将来宾说了,花万金听闻欣慰地点了点头道:“那就好,我还以为花家如今势微,都没人爱搭理,没想到老朋友都来了。”
君子影面色凝重道:“爹,昨天来了一个我们都不认识的人,也是做珠宝生意的,叫聂万隆,刘叔教我们少和他打交道。”
花万金本来笑逐颜开,但在听到‘聂万隆’三个字后脸色一沉道:“你们刘叔说得对,我之前也有听说过这个人,在黑白两道都吃得开,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最好别和这种人有任何的利益纠葛。”
君子影点了点头道:“爹说的话,我谨记于心,只要那聂万隆不主动招惹咱们,我也不可能会和他有任何瓜葛。”
“这就好,不过凡事多留个心眼,都说同行是冤家,聂万隆你们不得不防啊!”
……
云如海发现,自己打从之前喝醉酒回家之后,努破月就对自己的态度不冷不热,根本就没有了当初的温情脉脉,后来才从云从口中得知当时自己醉卧街头是被风寄柔救了起来,心下才明了是怎么一回事。
“阿阮,你最近这段时间有心事吗?”云从海试探道。
努破月淡淡应了声:“我好着呢,倒是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云如海闻言,解释道:“你听我解释,那天我真的是独自一人去喝酒,倒在街上正好被风寄柔发现了,我当时连自己怎么被发现的都不知道,你要信我啊!”
努破月心里感激丈夫的坦白,面上却佯怒道:“哼!谁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云如海气恼,见努破月仍然不信,举三指发誓道:“我云如海对天发誓,一生所爱的只有阿阮一人,如若不然,天诛...”努破月见他发毒誓赶紧用手捂住了他的嘴,笑道:“成成成,别发毒誓了,我相信你也没那个胆子去外面沾花惹草。”
云如海一把抱起努破月,亲了亲她的额头。
“阿阮,陪我出去走走好吗?”
努破月脸红地应了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