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琪英被骂得云里雾里,笑呵呵道:“大妹子,你怎么还在生气呢,我这上门来不是专程过来致歉的吗?”
努破月白了一眼张琪英,嘲讽道:“不劳您费心了,我相公和婆婆都已经歇息了,没什么要紧事就之后再说吧。”
云如海听得门口一阵喧闹,问道:“阿阮,谁在门口啊?”
努破月叫苦连连,怎么就被他发现了呢?
张琪英听得云如海的声音激动道:“小兄弟,是我,之前你帮了我大忙,今天特来道谢!”
“原来是张先生啊,快快里面请,阿阮,赶紧给客人沏茶去。”
努破月心中虽然一万个不情愿,也只得老老实实把张琪英带到客厅。
刚坐下张琪英就说道:“云老弟,这是我之前到云南拿的正宗普洱茶,你一定要收下!”说着就拿出了一个纸盒。
云如海推脱道:“这怎么好意思呢?张大哥你快收回去。”
张琪英执意要云如海收下,云如海推脱不得,只能收下。
努破月走了出来,由着他们男人家去谈地。
张琪英见努破月离开,顿时松了一口气:“令夫人好像不怎么喜欢我?”
“她啊,就是那脾气,被我妈惯的。”
张琪英仔细看了看周遭,见除了自己和云如海没有其他人在客厅,方才言道:“云老弟,看来你最近过得不怎么样啊。”
张琪英在来云家之前就把云如海的底细打探得一清二楚,知道云如海最近家中生变,眼下正是拮据之时。
云如海被人戳破,面色涨红道:“张先生此次来,不会是专程过来取笑我的吧?”
张琪英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赶忙解释道:“云老弟,你可千万别误会,我这次来是有些事情想要和你商量。”
云如海“咦”了一声,不解道:“还请张先生明言。”
张琪英道:“实不相瞒,你也知道我是在边城做珠宝生意的,专门从外地运些珠宝到边城来,最近有些货物要从北方遇到边城,只是货物实在太多,我现在特别缺人手,就想请云老弟帮忙。当然到时候所得钱款我也会分云老弟一点。”
云如海还是听得云里雾里,疑惑道:“张大哥为什么会找我,你我今天才认识,之前并无深交啊!”
张琪英解释道:“最近世道不太平,人心隔肚皮,我和你只是初识不假,但是就凭今天的义举我就可以断定云老弟是个好人,所以才找你合计合计。”
云如海沉吟许久,眼下自己也不知道干嘛,帮张琪英去外地跑点货还能补贴补贴家用,只是努破月那儿自己可实在没有信心可以说服她。
“承蒙张先生抬爱,只是我得和家中妻母商量则个,两日之内给你答复,如何?”
张琪英倒也不急,一边喝着茶一边说道:“这事确实要和家中老小说清楚,我自己在边城走不开,所以我安排了一个朋友帮你,叫卓成贵,你要是准备好了就去品香居旁边的小宅子找他,”
二人又寒暄了一会,张琪英还有生意上的事就先走了。
努破月此时撞了出来,担忧道:“你真要替姓张的去外地跑货?这人生地不熟的,可不要被他骗了!”
云如海没想到努破月居然躲在外面偷听,沉吟不语,许久,才开口道:“张琪英算是边城比较有本事的人,骗人倒不至于,只是这旅途遥远可要让你挂念了。”
努破月心知肚明,云如海作为一家之主,不可能永远呆在家里吃闲饭,可是此时听闻他真要背井离乡出外打拼,心里却很不是滋味,但是嘴上仍是不饶人:“呸,你走了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会想你?我看你是做白日梦吧!”
云如海知道努破月是刀子嘴豆腐心,也不戳破,拥其入怀中,轻抚着她那一头乌黑的秀发。
努破月,越想越是伤心,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小拳头锤着云如海的胸口撒娇道:“坏东西,我们团聚没几天你又要离开我了!每月初一、十五都要寄封信回来,不然有你好看的!”
云如海轻轻点了点头,自己之前落下了纨绔子弟的坏毛病,一无是处,苦工自己根本就不屑去做,主要是酬劳太少,但是家里几张嘴总要吃饭,而这张琪英恰恰就给了这么一个赚钱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