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瓶它还跳,还转圈。
咕溜溜地转一圈。
又突然像是吃饱了似得,先是下面的花瓶部分涨开,接着又是上面的部分涨开,最后,一阵臭气冒了出来。
受到伤害最深的受害者就是——谢宴知。
被那臭味差点没熏得直接晕过去。
要不是林临霖已经晕了,谢宴知都想用这招了。
只是一招用过了,用第二次就有些刻意了。他只能忍着臭味,开始画画。
将自己看到的如实画出来。
盛恋首先猜测:“花瓶鬼?”
黑板毫无动静。
和花瓶有关的鬼,难道不是花瓶鬼吗?
还是说,问题在花瓶上冒的烟气上?
这又是什么啊?
盛恋和谢宴知对视了一眼,谢宴知给了她一个爱莫无助的眼神。
其实他也以为是花瓶鬼来着。
盛恋猜不出,索性就放弃了。
后面的问题也都是半斤八两,谢宴知画的倒是没有难度,就是把自己看到的画出来,可怜猜的人。
真的是绞尽脑汁,就算聪明如盛恋,一时之间也琢磨不出来,这些到底是什么玩意。
最后也只猜出了两个。
还是因为比较好猜。
一个是井鬼。
因为就是一口井,然后咕噜咕噜往上冒水泡。
当然,题目好猜了,画画的人就要遇到点惊喜了。林临霖只是被突然冒出来的镜鬼吓了一跳,谢宴知是直接被黑板里的井里突然伸出来的手,直接拽进了黑板里。
谢宴知:“……”
其他人:“……”
在其他人的眼里,是谢宴知被拽进黑板后,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黑板上的那口画的井下面,多出来一个面无表情的小人。
那面无表情的模样,可不就像极了谢宴知。
谢宴知看到的就和大家不一样了。
他此刻是真的身处在一口井里,而且还是泡在水里的那种。
在他面前,是一个浑身湿漉漉,穿着清朝时期红嫁衣,垂着头发的女鬼。
女鬼一身红,但是脸却画得很白,井里光线暗,只有顶上的一阵光,刚好照在女鬼脸上,而且那灯光因为井里的那些苔藓关系,还有点绿,所以,落在女鬼脸上的是绿光,那效果,的确挺阴间的。
但是,谢宴知就这么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女鬼诧异了,问:“你都不害怕吗?”
谢宴知:“能送我出去了吗?”
神情平静得就不像是个活人。
女鬼抓了抓脑袋,一边将人送了出去,一边疑惑不解地问自己:“难道是我不够可怕吗?可镜鬼那样子都能吓到鬼,为什么我不能?”
井鬼想不明白。
而谢宴知被送出去后,游戏还得继续。
盛恋还猜出来的,是胎鬼。
一团蠕动的肉,说实话,挺恶心的。盛恋起初也没想到,但是琢磨着后面也都一样,所以即便没有猜出来,也没有放弃,主打一个随便乱喊。
在时间快结束的时候,才福如心至,说了两个字。
胎鬼。
那模样如果不是一团肉,倒是有点像孩子在母亲肚子里的胎动的模样。
然后,黑板里的肉就伸出了一只手,将那团肉活生生地拨开,也穿过了黑板,直接来到了谢宴知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