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言其实完全不用理会一个女奴的话,但他还是如实道,“巡视一番。”
秦清笑道,“都官令事必亲为,秦朝有你这样的官员,也难怪将来会统一天下。”
秦清原本是拍马屁,未想自己的话引来怀疑。
“统一天下?”
秦清一怔,呵呵两声,“诸国唯秦最强,自然会统一天下。
其实这个时侯,虽然秦有此心,但并没有表露出来,而诸国如楚,齐,赵都是大国,天下统一谈何易事。
司马言诧异的看了秦清好几眼,秦清尴尬的捌开头,“我们什么时侯能到枳县啊?”
司马言道,“还有五日路程。”
“还有五日?”秦清苦着一张脸,示味着她还要吐五天。
司马言仿佛看出她的心思,笑道,“这五日的路程会更加艰辛,河道变窄,水势更加汹涌,届时,最好不要出仓,以免掉入河中。”
秦清立即点了点头,又道,“这船安全吗?”
“嗯?”司马言好笑道,“船工很有经验,你大可放心。”
秦清到很不好意思起来,解释道,“我是为大家担心,为罗素担心。”
司马言看着她,并没有接话。
秦清清了清嗓子,“其实,我骗了都官令,我与罗素认识的时间也不长,因为他......救了我,我才答应......照顾他。”
秦清特别讨厌奴婢二字,在她的认知里,人与人都是平等的,不管是来到这个年久的古代,有些思想是怎么也改变不了。
司马言嗯了一声,“所以,治疫情的法子,其实是你想到的,不是从罗素口中得知,那日上山寻‘牛奶树’是想趁机带着他离开吧。”
“不是,不是。”秦清立即摆摆手,“我是想离开的,但至少要治好大家的病。”
司马言顿了顿道,“事先你可知他的身份?”
“知道了还能被抓来这里吗?”
果然如此,司马言暗忖,罗素是故意隐瞒了身份来到矿地,是为见他,与他做这个交易,看着毫不知情的秦清,司马言叹了声气。
“怎么了?”
司马言笑笑摇摇头,“你既然知道治疫情的法子,那么你是懂医的?”
秦清道,“不算懂,以前听爷爷说过,我爷爷懂,我爷爷是村里的赤脚医生。”
“爷爷?”
“父亲的父亲,阿翁的阿翁。”
“秦国称为大父。”司马言道。
“哦。”秦清尴尬笑笑,又补充道,“我不是秦人。”
“东周人。”
这时又有一阵猿声响起,二人同时看向对面青山,不再言语。
次日一早,一行人上船,继续朝枳县前行,秦清继续躺在在船仓里补磕睡,船又开始摇晃,她居然能睡着了,睡梦中,她与齐月在一个阳光明艳的清晨,来到郊外一处湖泊划船。
湖面平静又安祥,湖边柳树成林,鲜花盛开,一群仙鹤在湖面低空飞翔,小舟随着水波摇摇晃晃,摇摇晃晃,二人躺在船上,仰面看天,天空蔚蓝如洗。
齐月笑道,“我要有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秦清也笑,“我也要有所房子,春暖花开,面朝大海。”
二人格格的笑出声来。
突然小舟剧烈摇晃,二人嗖的坐起身,但见地平线上,一波巨大的浪花朝她们这边涌来,天空顿时阴暗,雷电交闪,原本平静优雅的湖泊,如狰狞的怪兽,水浪竟有十数米高,铺天盖地的冲向小舟。
“齐月。”秦清不由得惊叫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