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八点多的时候老太太和老爷子已经先回去了歇着了。
王晓陆有事情要处理也离开了。
病房里就留下了王晓海和放了学就过来的王明明两人守着。
监武局、武卫军的人也没有离开,那帮记者们比想象中还能坚持,在那墙角跟一蹲就是一天。
就当差几分钟要八点半的时候,一个穿着藏青色道袍,留着山羊胡,但是年纪看着不是很大的道士急匆匆的跑进了医院里。
一边跑,嘴里还一边念叨:“毁了毁了毁了,早上刚说完要帮忙照料,紧跟着就出了事儿,早知道就不沿途吃吃喝喝了,这要是真留下什么隐患,小师弟还不得掐死我……”
进了医院,都没去问护士,他掐指一算,自己就颠颠的跑到了住院部,来到了楼上。
他一到来,便立即引起了病房外监武局警员和武卫军士兵的注意。
记者朋友们那都是属蛇的,感觉到点风吹草动就立马睁开眼睛。
只是当他们看见来的是个道士之后,便又意兴阑珊的闭上了眼睛。
一个道士……
这年头满大街都是,有什么可稀罕的。
张怀民直奔病房而来,却被门口的士兵拦下。
“病人需要休息,无关人等不得入内。”
张怀民停下对着士兵做了个子午诀,然后掏出了一本证件,双手递过去:“贫道是龙虎山弟子张怀民,是里面那孩子哥哥的师兄!”
士兵接过证件,先自己对照照片核对了一下,接着掏出军用手机,扫了一下证件上的防伪码,又在军方资料库里面核实了一下,确认了对方的身份后归还了证件。
“您可以进去了。”
张怀民拱手致谢:“多谢!”
……
张怀民小心翼翼的开门走进来,又小心翼翼的反关上门。
刚一转身,就看见王晓海和王明明起身,对他抱拳做了个子午诀。
张怀民赶忙回礼,然后走到独孤义病床边上,轻轻抓起他的手腕,捏住寸关尺号了个脉。
片刻之后他慢慢舒了口气。
还好,只是亏空严重,有些内伤,但是并无大碍。
他右手摸进左袖袖筒里掏出了一枚丹药,刚要上手去喂,动作忽然顿住,侧脸看向一旁都快贴到他脸上来,眼巴巴盯着他看的王晓海和王明明。
张怀民:“……”
他看了眼手上的丹药,瞬间明白过来,连忙解释道:“这是小还丹,能固本培元,疗伤用的!”
王晓海和王明明一听是疗伤的,才终于退了开来。
张怀民不禁一笑,低下头看向独孤义。
这孩子人缘倒是好,至少比他那个驴脾气的哥哥强多了。
他将丹药塞进独孤义嘴里,以自身灵力帮他顺气并催发药力。
就这么过了两三分钟左右,床上的独孤义眉头忽然一皱,然后缓缓睁开了眼睛。
“哎呦,你可算醒了!”
王晓海和王明明见此状况顿时全都松了一口气。
“水……”独孤义声音有些沙哑的说了一句。
“水?有有有!”王明明赶紧把自己的水杯拿了过来。
被王明明扶着将整杯水灌进了肚子,独孤义如同久旱逢甘霖,只觉得整个人瞬间变得松快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