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务院门前。
张立定、刘贾仁、刘贾义围绕在一男子身旁,神态语表之中,尽显谄媚之色。
“高师兄,陈元此子牙尖嘴利,不知礼数,辱我堂弟、师弟,此番你可要为师弟们讨回公道啊!”刘贾义在一旁声泪俱下,向那男子哭诉。
刘贾义本想那陈元被自己诓骗进了起云阁,料定不出几日,必会被尚云端所赶出来,于是苦苦在起云阁外守了好几日,也好在届时嘲讽数落一番陈元。谁知那陈元入了阁中,竟然一连一个月深居阁中,偶有几次出门,也是去购些谷物,看其神采奕奕,也不像是在阁中受尽责骂的样子。
这一异常,令刘贾义疑惑不已,于是差人前去那起云阁中查探一番,这一查,刘贾义竟发现那陈元在阁中如鱼得水,深受尚云端器重,工作之余也可随意观看阁中藏书,无视阁规。当下刘贾义心中就一阵后悔,早知如今,那时就不自作聪明的推荐陈元去那起云阁了。
可是如今事已至此,已是无可挽回,于是和堂弟刘贾仁、师弟张立定略一商量,决定请得峰中的高侑才高师兄出手,为自己等人出一口恶气。想到这里,刘贾义略一抬头,目光中露出希冀之色,看向一旁的高侑才。
高侑才身穿一绣银道袍,面色倨傲,双手持于背后,淡淡的撇了一眼刘贾义,道:“此事我知晓了,那陈元不过一新进弟子,就敢目中无人,当众辱骂诸多师兄,实为可恶,纵然有那记名弟子的称呼,修不到练气,也不过是那水中月、镜中花罢了!”
刘贾义等人听闻此言,脸上不由得一喜,口中连连道是,奉承之言也是尽数抛将出来,高侑才听得,面上虽依旧高傲,心中却也是高兴不已。
“师弟我刚才听人传言,那陈元已是出了起云阁,朝着这总务院而来,想必是来领气血丹的……”刘贾仁在一旁提了一句,随即弯下腰来,向高侑才行礼道,“还望师兄替我等教训那陈元一番,如此,今日师弟便把领的气血丹双手奉上,还望师兄不要推辞!”
高侑才见那刘贾仁从怀中取出一瓶气血丹,便要双手递上,于是假装勉为其难的样子,略作一番推辞,这才将其全部收入囊中,面露笑容的道:“刘师弟盛情难却,况那陈元也是一恶人,令师兄也看不下去了,那今日师兄就在此等候那陈元,看看此子有些什么本事!”
“如此甚好!”刘贾义等人又是一阵讨好。
就在这时,一道笔直的身影自那朝阳下,朝着这总务院而来。
此人自然是被门口的四人所注意到,张立定在这阳光之下眯起双眼,仔细一看,竟是陈元!于是急忙向高侑才一抱拳,道:“高师兄,那人便是陈元了”
高侑才也是眉头一皱,看那陈元步伐稳健,气质不凡,心中不由得露出一股不屑之情,暗道当真是一虚伪作假之人!随即对身旁三人道:“此子不过如此,待师兄去会一会他!”
言罢,便动身前去,其后的刘贾义三人见了,也紧紧跟随着而去。
此时,陈元正踱步于路途,突然,望见一行四人朝自己走来,其中三人自己认得,竟是那刘贾仁,张立定和那贡献堂柜台男子。而为首一人面容狭长,神情傲然,观其眼神,竟向自己看来。陈元心下一阵思考,顿时明白了当日那贡献堂男子为何于自己过意不去,想来也是与这张立定等人一丘之貉,而那为首之人,怕也是被此三人请出来对付自己的……不过,陈元也并不畏惧,能与刘贾仁等人为伍,怕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心下这般想时,一道不怀好意的声音便已传来,“陈师弟,我们又见面了!”
陈元寻声视去,竟是那柜台男子在向自己发声,其一脸戏谑之色,道:“陈师弟,当日你在那竹林之中恶语伤我堂弟刘贾仁、师弟张立定,实在是嚣张不已,今日我刘贾义请得峰中高师兄前来,看你还敢不敢口出狂言!”
刘贾义立于高侑才身后,指着陈元的鼻子说道:“如今高师兄在此,你还不快快行礼?”
高侑才在一旁不发一语,不过其脸色举止,显然已经准备好了接受陈元的大礼。
陈元问言,心中不禁一阵不屑,想到原来这柜台男子竟是那刘贾仁的堂兄刘贾义啊,如今也不知道请了什么依仗,立在别人身后,如犬一般向自己狂吠不已,当真是聒噪!这对堂兄弟,果然是人如起名,假仁假义!
刘贾仁见那陈元在那里沉默不一,矗立不动,心道此子定然是不识得高师兄的,待自己与他分说一下,也好让他晓得自己的地位!想到这里,刘贾仁便一步踏出,朝那陈元喝到:“高侑才高师兄乃是我起云峰中练气境天骄,如今也不过二八年华,就已是练气四层,未来前途定是不可限量,陈元你可还不快快拜见高师兄!”
陈元瞥了一眼那刘贾仁,心下也懒得费口舌与他争辩,那高侑才陈元也自是瞧见了,不过见对方对自己甚是不客气,自己自然也用不着客气,再说管他什么师兄,修为再高,与自己又有何干系?自己还不如去总务院领了气血丹,回去打坐修炼,省了这番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