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事院,公堂之上。
陈元左手拖着盒子,直直的站立在堂中。
“刘柏庸刘师兄,你看这龙须果可是灵药吗?”
刘柏庸动了动喉咙,心想这三纹龙须果不是灵药那是什么,本来自己打定主意那陈元不过是自吹自擂,就算有一两株灵药也早就服用了,不然这修为涨的怎么会这么快?而且自己和师兄高侑才也不过是出身凡尘罢了,身上哪来那么多丹药供陈元修通正经?
自己说那陈元是夺了高师兄身上的丹药修炼至此,也不过就是让众人更加相信自己罢了,现如今这陈元竟然真的拿出了灵药,这让自己怎么圆?
“陈元,就算你拿出了灵药,那……那也不能证明高师兄的失踪与你无关!”刘柏庸有些结巴的说出了此话,然后仿佛是为了给自己打气一般,朝王明德一礼,道:“还望王长老明鉴!”
王明德也没有想到这陈元竟然能够拿出灵药来,暗暗的骂了一句。想到今日早晨,这刘柏庸向自己举报那陈元,说峰中一弟子失踪与之有关,心下不由得一喜,自己正愁没有借口去找那陈元麻烦,如今理由上门,怎么能不好好推那陈元一把?
可是没想到刚刚手下弟子来报,说那尚长老对这陈元特为关照,还发言说落日后陈元还不归来,便要上门要人,这不禁让王明德眉头一皱,若是这次强办了这陈元,怕是驳了尚长老的面子,可如若找不出合适的理由,自己也拿这陈元没有办法。
听到刘柏庸此言,王明德略作思考,然后对陈元说道:“刘柏庸此言也是有理,区区一株灵药做不了什么解释,陈元你可有其他证明清白的东西吗?”
陈元闻言,也不禁有些好笑,这王长老还是不肯放弃,既然如此,自己就再多说上几句,让你彻底死了心,于是一拱手,道:“王长老,陈某有一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讲无妨!”王长老见陈元有话要说,也不好在众人面前失了威望,当即大度的摆了摆手。
征得同意之后,陈元把头一转,对那刘柏庸道:“刘师兄,我不知道你为何一定要说我害了那高侑才,不过有一点我一直想不通,就是你是怎么知道那高侑才是在那妙宝山中的呢?”
“就算你是后来打听得这高侑才的下落,那你又是怎么知道是高侑才先我一步去妙宝山呢?”见刘柏庸话语一塞,陈元又向堂外众人一礼,道:“诸位师兄弟皆是明事理的,你刘柏庸口口声声说我害了那高侑才,却没有什么实在的证据,只是在这里夸夸其词,污蔑于我,你真当陈某是襁褓之婴,不会说话吗?”
众人闻言,也都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刘柏庸见那陈元三言两语,便将众人的怀疑消除,不禁有些急躁,可是这陈元说得实在在理,自己是如何得知是那高侑才先入那妙宝山的呢?
如果自己回答是听人所说,怕是这陈元当场就让我道出是何人所说;如果自己说是那高师兄先一步领了任务,去那妙宝山,那陈元也必不罢休,让我拿出贡献簿上的记录才行,无论自己怎么回答,那陈元都有应付自己的法子。
这样一想,刘柏庸心中就有些懊悔,早知道这陈元如此奸诈,自己就不趟混水了,唉,可是事到如今,自己已是进退不得,这该如何是好啊!
“是……是高师兄先前就和我说好了要去那妙宝山的,这事我岂能不知?”刘柏庸硬着头皮讲到。
“哦?是吗?”,陈元见那刘柏庸畏畏缩缩,言语之间疙疙瘩瘩,不禁有些好笑。
这刘柏庸当真是死不悔改!
也罢,本来我与你无冤无仇,可是你偏偏要惹到我头上来,今日若不给你一点教训,怕是所有人都觉的我陈元好欺了!
于是陈元目露精光,盯着刘柏庸,朗声道:“刘柏庸!公堂之上,你怎敢欺骗众多师兄弟!”公堂宏高,而陈元的声音本来就大,一经反射,顿时变得洪亮不已,听得刘柏庸心中一惊,前身后仰,心惊胆跳的看着陈元。
“刘柏庸,据我所知,你与那高侑才也不过是一普通同门师兄弟,‘演’字辈弟子罢了,交情不深,那高侑才平白无故为何要告诉你他的行踪呢?你莫不是当大伙都是傻子,说出这种虚言来,视我陈元为何物啊?”
”以我看来,莫不是你向那高侑才透露我的行踪,入得那妙宝山中,如今那高侑才未归,你便要将此事嫁祸于我,讨得些许奖赏,如此做法,当真是令人心寒啊!”
陈元得势不饶人,再次上前一步,向王明德一礼,道:“王长老,以弟子看,这刘师兄怕是与那高侑才失踪少不了关系,说不定正是此人害了高侑才,将罪责推给陈某,只为讨得一二奖赏罢了!”
王明德闻言也是沉默了下来,略微看向一旁的刘柏庸,目光之中似有异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