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为什么,为什么又控制不住自己了?’
心里面,似乎失去了某种东西,同时又像是有某种禁制解开了,那是恐怖的深渊之口,罪恶之源,即使只是一点点飘飘渺渺传上来的味道,也足以令人窒息。
“臭**,总算你有落单的时候!”远处,一把粗豪的嗓音隔着滚滚黄沙传递过来。
雪荼靡茫然抬头,眼中泪迹未干,只觉得那条大步赶来的粗壮身影异常熟悉。
“段郎?”
来者正是鬼镖段如晦,他带着满脸冷笑走近,阴森森地道:“怎样,价值五十万两银子的玩意儿,是不是跟我不一样?”
雪荼靡眼中迷惘之色愈发浓郁,突然一甩手臂,丢开心脏的残渣,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边流淌的血液,望着前方伴随自己多年的熟悉面孔,脸上肌肉抽动,嘴中发出近乎癫狂的笑声。
“贱货,你笑什么?”段如晦更加恼怒。在他眼里,雪荼靡的笑声带着浓浓的讽刺,那是在比较两者给她的感受之后,对弱者一方的鄙夷。这让他额头青筋直跳。
“我笑什么,需要告诉你吗?”雪荼靡的语气,妖异而幽魅,跟以往截然不同。
段如晦无暇注意这些细枝末节,他眼底里流淌着的的愤恨和阴毒已经遮掩不住。他目光移上雪荼靡的双峰,滑过那惊心动魄的曲线,咽了咽唾沫,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要在这可恶的贱人身上,尽情发泄出自己的怒火。
雪荼靡此时癫狂妖异的表情,呈现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奇特魅力。
段如晦走到近处,虎吼一声就冲上前,一用力将她扑倒在地。
“呼……呼——”
喘息与**混在一处,另外还有一种怪异的抽气声。
很快,鬼镖就软得跟一滩乱泥一般,不动弹了。
希宁纳闷。
时间所剩无多,姓江的为何还能如此平静。莫非,他真的想死?
“想得如何了?”她再度发问。嗓音比以往任何时刻都温柔,而隐藏在其中的怨恨,也比任何时刻都要浓烈。
神念传递过去,却落入一片虚空,冰冷死寂的氛围,感受不到一点生机。
她心头微微一沉。
我估计错了那咒术之毒的厉害,结果他已经提前死掉了吗?
“喂!”她勉强维持冷静,却仍是无法掩饰心绪中的那一丝颤抖,“快求我!求我,我就救你!”
没有回应。
刹时,希宁心乱如麻。
他死了,谁来承担我的恨?没有看到他绝望怨恨的表情,我怎能心甘?
不,他还得活着!
希宁深吸一口气,伸出手指,朝地上那人鲜红耀目的胸膛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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