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钱?老妈,你吓唬谁呢?我可以向姐姐白子萱要钱呢!
居觅雪一定是白子辰的亲妈,一眼便看透了白子辰的心事。
“白子辰,我还会交代你爸爸,还有你姐姐,不能给你钱花,我说到做到。”
居觅雪说话之间,有一股子恶意。
白子辰打了一个寒颤,不要啊……
居觅雪成功要挟完了白子辰之后,又发表自己的高见了。
“鱼石溪就不是什么上档次的女孩子,也是拿不出手的,白子辰,你不可以和这样的女孩子混在一起!”
档次?
白子辰倒是很想知道,什么样的才是上档次的。
“妈,那你当初嫁给我爸的时候,上档次了吗?”
嗡嗡翁……
居觅雪脑子里莫名其妙地被一只蚊子大闹脑子一阵。
障!此时不管教,更待何时?
居觅雪瞪了白子辰一眼,答非所问。
“白子辰,你不知道鱼石溪到底有多倒霉,妈妈那车子就是被鱼石溪刮了一道痕迹,鱼石溪还把猎言大学搞得乌烟瘴气……”
居觅雪说什么都无所谓。
但是至于不给零花钱这个问题,有一点严重。
不给零花钱?
那不行!
白子辰听到这个零花钱的事情,怂了!
对于一个刚刚毕业又没有找到工作的公子哥;对于这种大手大脚花习惯了钱的纨绔来说——
一下子,如果家里把他撵出去,而且学校的寝室也把他扫地出门,然后饭也没得吃,住的地方也没有……
对于这种养尊处优的公子哥纨绔子弟来说,也许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于是白子辰居然有一点点英雄气短,然后对着鱼石溪的方向说了几句话,最后不得不不情不愿地转身,慢慢地像是非
常沉重地低着头走向了居觅雪。
来到居觅雪的面前,白子辰无可奈何地抬头。
“妈——”
“白子辰!你以后离鱼石溪远一点,你知不知道学校里面发生打架斗殴的事情,都是因为鱼石溪而起!”
居觅雪的那一股子怨气,还没有消停。
白子辰打了一个呵欠。
居觅雪却越说越起劲。
“鱼石溪自己不检点,跑到你们男生第一寝室201寝室和男生睡了一个晚上之后,然后哭哭啼啼地跑回自己的寝室里面,叫来了一大半的同学打架斗殴。”
居觅雪想起今天的事情,就觉得气愤。居觅雪鼻孔里在冒烟。
又不能拿鱼石溪怎么样。
白子辰听着,居然觉得很想笑。
白子辰还是忍住了,毕竟,老妈在认真地生气。
“所以才会惊动了警方,让我去局子认领那一窝小兔崽子!还有那帮孙子,个个挂彩,搞到吉星医院里来了!”
白子辰嘴角上扬了一个细微的弧度。
这惊天地,泣鬼神的幺蛾子,非那个土拉吧唧的鱼石溪才干不出来!
居觅雪心疼她的医药费,痛心疾首地啰嗦:“白子辰,你知道现在妈妈来干什么?除了看你这个打架斗殴的病人之外,还要付那么一大波的医药费!”
凡是谈钱,不仅伤感情,更是伤心。
这一把一把的钞票往医院里抛洒,居觅雪严重地觉得比洒泪还纠结,比滴血还痛心。
“你知道妈妈挣钱有多难呢?你不知道!你知道妈妈有多辛苦吗?你也不知道!”
居觅雪气得快要休克。儿子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纨绔,当然不知道人间疾苦。
白子辰低着头,任居觅雪像一个抑郁症老妈一样地抽风。
白子辰摆弄着他那十指晕染美甲,这美甲的颜色,和他头上的长短不一的黄毛相得益彰……
居觅雪瞄了瞄他的浑身上下,摇摇头,恨铁不成钢。
“妈妈今天本来要接待非洲王者的重要客户的,本来要陪他们的高层吃饭的,但是妈妈没有办法,妈妈不得不去猎言警察局。”
白子辰就这样吊儿郎当地听着母亲居觅雪在那里罗嗦。
母亲居觅雪说的这些话,白子辰似乎早就知道得一清二楚。
像这种惊动全校的打架斗殴的事情,除了鱼石溪傻了吧唧的女孩子能干得出来,还有谁能干得出来?
所以白子辰觉得一点都不奇怪。
而且白子辰了解,鱼石溪根本就不是罪魁祸首。
这罪魁祸首的那个人不应该是鱼石溪。
鱼石溪只不过是受害者。
不过想到鱼石溪这个受害者,白子辰想起了一个人——
蓝泽瀚,在男生第一宿舍见到的这个人,和鱼石溪睡了一觉的这个人,是蓝泽瀚,没错吧?!
好你一个蓝泽瀚!
白子辰想到那天晚上,鱼石溪和蓝泽瀚在男生寝室睡了一觉这件事情的时候,白子辰居然有一股醋意油然而生。
什么感觉?
醋意吗?
不可能!
白子辰连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的感觉到底是什么。
难道真的对那个鱼石溪有兴趣的吗?
绝对不可能!
这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