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这个皇帝,到底想作甚,王妃怎就同意一个人过来了呢!
甚至通报都不用了。
太监总管将君淑娴带到御书房内。
“王妃,接儿个您自己进去吧,皇上就在里头等着您呢。”
君淑娴回头瞧了他一眼,那眼神瞧的他心慌,脑袋登时便给低了下去。
她缓步走进,案桌之上背影清晰,高高在上的只让人心觉讽刺。
“妾身见过皇上。”她为跪,只是对着那人服了服身。
夏侯玄缓缓转过身,看向她。
“君儿比上次见之更好看了。”他说道,“他待你倒是真好。”
所以讽刺并未掩饰。
上次夏侯瀛带着君淑娴进宫的时候,她被他折磨的脸颊依然消瘦,如今身子虽依旧精瘦,却已然结实许多,脸蛋也圆润了些许,起色红润。
在军中的训练虽说艰苦,好歹是率属于伙头营的人,都是自家人,他们的伙食总是比他人更好一些。
君淑娴甚至瘦弱,便是伙头营众人心尖尖上第一个要好好补的,可惜补了这么些许时日,瞧着好像也没咋多长个子,肉也没多长几分,倒是把这脸蛋给补圆润了。
虽然有点无奈吧,但好歹还是有进步的,伙头营一种人对于给君淑娴各种补这种事情显得异常的有干劲。
这可是他们伙头营的金字招牌,让他们如今走哪儿都可以抬头挺胸谁也不看小觑,可得好好的供着。
君淑娴倒是不知道他们的心思,就是对他们把自己个儿往死里喂这件事有些许的无奈。
看着眼前已然不可同日而语的人,君淑娴淡然一笑,嘴角温柔,“王爷待我极好。”
“是啊,到哪儿都得牵着,深怕你被抢了。”他嗤笑一声。
此时只他们两人,也无需掩饰什么。
君淑娴淡漠一笑。
“那是王爷疼惜我,怕我被人磕着碰着了。”
“他可有朕曾经待你的好?”他听着她这般话语,心中不舒爽了,款款从上面走下,在距离她还有一米的地方停下。
“皇上,这话不该是您说的。”她敛下眼眸中的讽刺,“妾身如今是瀛王的王妃。”
“不过是演戏罢了,真当朕瞧不出来么!”他冷笑一声,“君儿,朕承认,自己曾经是利用了你,但其中待你之心是至真至诚的,他夏侯瀛如今和曾经的朕又有何区别,甚至,他连朕曾经那般的真心都未曾有过。”
“皇上。”君淑娴冲着她服了服身,眼中讽刺不再遮掩,“您这是想提醒妾身,妾身这辈子便只能遇人不淑,瞎了眼么!”
“还是说,您这是在给妾身述衷肠,若是前一个,那不必了,即使被煜之利用,妾身依旧心甘情愿,毫无怨言;若是后一个,那也不必,因为妾身听了以后只会觉得讽刺。”
“妾身从乱坟岗一对尸体里面爬出来,您当真觉得妾身还在乎这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