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中,莫清诚觉得有人在唤自己的名字。殢殩獍晓
可是现在她却觉得全身都疼,嗓子也干燥的厉害。
她本能地想喊出点什么,可喉咙却发不出丝毫的声音,脑海中不断回放着母亲被车撞飞的场景,心跳似乎都慢了一个节拍,压得她快要窒息。
“不要,不要……”莫清诚低声呼唤着,额头上全部都是虚汗,像是落水的人想要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莫清诚猛地抓住了一只手,然后猛然睁开了眼睛。
“清诚,清诚别怕,是我,是我……”男人的眼眸之中闪过一丝担心,紧蹙的眉宇间漾着一丝关心绮。
莫清诚愣了愣,昏暗的光线中,终于看清了男人的样貌。
“皓南,皓南……唔……”莫清诚搂住於皓南的脖子开始大哭起来,哭的特别的大声,特别的伤心,似乎要将自己的五脏六腑都给哭碎了。
於皓南紧紧的搂着怀中娇小的人儿,将他扣在自己的怀里,伸手拍着他的后背,低声的安抚宽慰,心口像是有一把利刃被人硬生生的切开,疼的无以复加虺。
“清诚,别怕,我在这里,我一直在这里,别怕……”於皓南吻着莫清诚的发顶,声音有些略微的嘶哑。
肆意的眼泪没有停止,反而因为在贪恋和温暖的怀抱中更加肆意。
这一个多星期来,她几乎哭不出来,以为自己已经没有眼泪了,却不曾想竟然还有那么多。
好疼,从来不曾那么疼。
好疼,除了哭,她真的不知道怎么才可以麻痹这种疼痛,除了抱紧眼前这个男人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
“於皓南,我母亲不是被你母亲撞死的,是被封海害死的,於皓南,我母亲是被他撞死的你知道不知道……”
莫清诚一边哭一边大叫着说道,於皓南眼中一算,眼泪也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他在这里被关了那么久,除了前三天在一个黑灯瞎火的病床上躺着,其余的时间都在这里,和封海也正面交锋过,这件事情,他自然已经知道了。
原本他是该有些微的庆幸的,因为母亲没有杀过人,没有杀死他最爱的女人的母亲。
可是如今,他倒开始希望这个罪名被自己母亲顶上,因为人生,痛过一次就够了。
“清诚,别哭了,这一切,都过去了,都过去了!”於皓南声音嘶哑,搂着怀中的人儿,紧紧的搂着。
“哦?於总真的认为这一切就这样结束了么?我可不这么认为!”
男子邪魅的声音悠悠传来,接着便是一个黑影慢慢的徐步走来,黑影的手中端着一杯红酒,红酒漾起丹色波纹,在昏暗的灯光下异常的好看。
“封海,你这个魔鬼,你这个杀人凶手,我不会放过你的,我不会放过你的!”
莫清诚大的身子猛然一震,随即一把推开於皓南。
於皓南好似受了伤,被推得一下子摔落在地,发出一声闷哼,莫清诚顿住脚步,回过头来看向於皓南,忙的将他扶起来,“皓南,你怎么了?你哪里受伤了?哪里?”
“我……我没事!清诚,你不要担心!”於皓南忍着腰部的疼痛,低声说道,双手紧紧的拉着莫清诚的手,继续道,“清诚,别让我担心,相信我,我会为你报仇的!”
“呵呵,为她报仇?”封海的嘴角沁出一丝笑意。
“於总,当你承诺救别人的时候可不可以考虑一下自己的立场,你们啊,一个半死不活的伤员,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孕妇,还想跟我斗,真是可笑!”
“孕妇?”於皓南的身子一怔,转头看向莫清诚,“清诚,你怀孕了?你怎么不告诉我!”
莫清诚苍白着嘴唇,全身都微微的颤抖,她低垂着头,不知道怎么告诉他,她该怎么告诉他!她不知道,不知道!
她的手紧紧的拉着於皓南,手指骨节微微的收紧,整个身子都考试颤抖。
於皓南一把将她搂紧怀里,“清诚,别怕,别怕,我不问了,不问了!”
“於总,想知道么?我看还是由我来告诉你吧,因为你的老婆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这么说,你一定很满意吧!哈哈!”
封海说着,眼眸之中闪过一丝愤恨,他微微抬手,按了按眉心,表情很是痛苦,但是那种痛苦的神色,转瞬即逝。
“封海,你别在这里挑拨离间,清诚是我的妻子,无论如何,他都是我唯一的妻子!”
於皓南紧紧搂着莫清诚的身子,想用自己身体的温度去安慰这个浑身颤抖的女人。
我们都犯过错,他也是,他没有理由去怪莫清诚,更没有那个资格去怪她,反而,他想更加努力的去呵护她。
他,已经无法忍受任何形式的失去她。
他不能没有她。
“呵呵。”封海发出一声冷笑,薄唇贴上杯沿,轻轻晃了一下手中的红酒,继续道,“於总倒是大度啊,但是我可做不到像你这么大度,因为被背叛的滋味,可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