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在三年前就发现了父亲有幼宠的事实,据我所知,父亲养了两个幼宠,其中一个,是那个女人,另外一个……是你!”
司夜雨抿着唇,自己父亲对亲生母亲的背叛,亵渎和自己同龄的女孩子的身心,这一点放在任何一个女人身上都是难以接受的吧。
可是司夜雨却能这么表情平淡的说出来,就像是在说别人父亲的事情一般,果真是足够的冷血。
“司小姐,你很聪明,我一直自作聪明,如今才发现,我其实,最傻!”
崔惠儿自嘲的笑了笑,司夜雨抿了抿唇角,看来有些事情,即使不愿意,她也是必须要去做了轹。
崔惠儿在床上躺了整整一个星期,终于可以下床,身上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除了沉默寡言外,其他的,好似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一个人走在花园里,说是花园,其实种的都是一些药草或者毒草,崔惠儿站在那里,清凉的风吹在脸上,感觉还不错,可是这里是拉斯维加斯,不是澳门。
这里没有卡卡,没有萌萌糅。
心里突然有些堵,崔惠儿转过身来,接着便对上一个男人索黑明亮的璀璨眸子,身形一颤,崔惠儿顿住脚步,眼神淡然的飘向别处,“有什么话,一并说了吧,我想,我们都没有太多的时间可以浪费!”
司夜帆,面色一拧,“你要走?”
崔惠儿叹了口气,“哥哥,你觉得现在的鹰门,还能留得住我吗?或许你也听说了,陆展越用她的命,换了我的自由,而且门主已经答应了,所以鹰门的所有人,都没有资格拦着我!”
司夜帆眉心皱了皱,上前一把扯过崔惠儿的衣袖,“你要到哪里?去找陆展越吗?你真的要去找他?”
崔惠儿摇了摇头,伸手甩开男人的束缚,淡然一笑道,“放心,我已经伤他如此了,又怎么有脸去找他,哥哥,这么多年,我对你的感谢都是真的,因为有你的陪伴,我才度过了那么多恐惧害怕的夜晚……可是这终究只是感激,不是爱,当初是我不懂,现在我懂了,但是好似,已经来不及了呢!”
崔惠儿说完,转过身,看向那一片花海,唇上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那个时候的司夜帆,看着这样的崔惠儿,明白过来,有些东西,即使他再怎么努力,也都无法挽回了。
“惠儿,陆展越还活着,他没有死!”
似乎是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有勇气说出口,司夜帆看着崔惠儿的侧脸,线条柔和,无关径直,长长的睫毛微微的颤抖了下,有晶晶亮亮的东西从她的眼眸中掉落下来,那种弧度柔和安静,诗情画意。
“我知道。”
哽咽了半天,崔惠儿终于低低的开口,她说,“我知道,他还活着,没有我的允许,他怎么可以死,你说对不对?”
她转过脸,看向司夜帆,面上的泪渍在阳光的照耀下漾着动人的光泽,唇角的线条牵起动人的弧度,陆展越觉得,他这一生,都再不会遇到第二个崔惠儿了。
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崔惠儿,独一无二的崔惠儿。
他突然就笑了,他说:“惠儿,你知道么?父亲将你送给我了,婚礼就在一个星期后,我多么希望那天,你会是我最美的新娘!”
............
澳门,陆氏庄园,客厅内,几个男人面面相觑,杜衡走进来,面色有些冷凝,因为带来了不好的消息。
“杜衡,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扭扭捏捏了,有话快点说!”
韩阳一边不耐烦的翻着医术,一边很不耐烦的问道。
“韩阳,不挖苦我几句,你就全身不舒服是吧,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司夜帆和崔小姐要在一周后举行婚礼,这速度,真不是盖的!”
站在楼梯口的男人,脚步一顿,插在口袋里的手指归结微微的收紧,苍白的嘴唇微微哆嗦了下,转身,不留一点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