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板。”冷冰艳突然出现在舞衣身后,垂下的一缕长发微微飞扬,似乎想将她发下的淡淡疤痕展于世人。
张天仇收了掌,平息了丹田的内力。
柜上的算盘仍在飞旋,劲风鼓吹着周遭轻薄的物件,哗啦声不止。
冷冰艳眼前的长发也不再调皮,放弃对伤痕的揭发,安安静静的落下。
“舞衣年纪小,不懂事,还望张老板见谅。”
“不碍事。”
说着张天仇卷起账簿,转身进了内院。
方才的杀气都化成一种苍老,甚至是绝望,质疑自己的绝望。
舞衣无辜道:“我只是说实话。”
冷冰艳本不欲说话,看着张天仇的背影,忍不住道:“不必如此。”
“什么?我不懂。”
冷冰艳看了她一眼,将她看的透彻。
“你不过是想他打出那一掌,你想见萧遥,大可以去找他,不必如此。而且就算你真的生死垂危,萧遥也未必会回来。”
舞衣低了头,“我没有要见他,他为什么要回来?”
冷冰艳道:“命是自己的,你若是看轻,就是贱命。”
舞衣抬头,此时的冷冰艳凌厉之下,竟有着明艳的美,不由自主的叹道:“你很美。”
冷冰艳莫名,正要走,只听舞衣低低道:“为什么只看得到他对宋清有情?难道他有断袖之癖不成?”
冷眉蹙起。
大吃大喝的宋清见冷冰艳坐下来,继续往嘴里塞茶点。
“舞衣说什么?还闹不闹了?”
冷冰艳看着他那难看的吃相,一字一句道:“她想知道……”
冷冰艳顿了顿,宋清没有反应,继续道:“你和萧遥是不是有断袖之癖?”
宋清立刻呆住,表情仿佛咽下了苍蝇毒蛇虫蚁。
“呃!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