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花池,上有青山,下有松林,逆风可听流水潺潺,亭角的铃铛叮咚。
白夜行带了煮茶的茶具,舞衣却只看着,让她挚爱的茶具摆在面前,陪她一起安静。
“明天就要走吗?”白夜行试探道。
清眸无痕,映着白夜行挫败的脸。
手臂轻垂,白夜行已经放弃,却听得舞衣轻轻嗯了一声。
“你,为什么?”
舞衣摇摇头,仍不肯说话,背过身,望着天边滚滚乌云遮月。
白夜行心中怜惜,从后面环住单薄的舞衣。
舞衣皱眉,没有拒绝,只是后背僵硬,修长玉颈不曾偏移,没有丝毫依赖这个怀抱的意思。
良久,白夜行叹气,只得松手。
“那,我不能和你们一起了,明天牡丹花会,我就要回百花谷了。”
白夜行说的云淡风轻,舞衣也只是点点头,目如秋波,清冷无痕。
“你可以来百花谷找我,但如果你不再是一个人,就不必来了,我会伤心。”
“嗯。”
舞衣看着不远处的丹心湖,轻声道:“心淹死了,是不是就不会再痛了?”
白夜行吃了一惊,忙伸手拉住她,“舞衣,不要犯傻。”
一记冷笑浮现,丽颜带着倔意,“我是天下第一人,翩翩舞衣,傻事?怎么会。”
白夜行知道自己想多了,收了手,企图掩饰自己方才的失态,心中有着莫名的愤怒,压抑着。
萧遥本就怀疑宋清所言虚实,只是顺路看看也不为过。
老实说,萧遥实在不喜欢这种感觉,花前月下,百花争艳,盛世繁华,一袭华丽舞衣与飘逸白衣相辉映,很美。
红尘万丈,是非曲直,一直都只是看客,不是俯览,而是漠视。他才可以从容,他也一直坚持着这种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