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良久，她苦笑一声：“我还有的选吗，这几年我心里喜欢的，一直都是秦羽，我愿意为他做任何事。”
“……”
此话一出，李昊身体颤抖更加厉害。
这话之前她就说过，可是再一次说出来，依旧给李昊带来极大的冲击。
他面色扭曲，杀气再也压制不住，释放开来。
一旁气息微弱的秦羽，也是忍不住脸色微变。
他与姜白雪之间那层薄薄的窗户，终于被捅破了吗？
但是，有什么用呢？
“呼呼呼……”
李昊终于忍无可忍，抬起拳头，一拳重重砸下。
这一拳像炮弹坠落一般，姜白雪立马闭上了眼睛。
她做好了任何准备，包括死亡。
然而，这一拳还是打偏了。
拳头狠狠落在地面上，直接将地面砸出一个大坑。
李昊面色冷漠的开口：“好，既然你不想他死，我偏不如你的愿。我要当着你的面杀了他！你永远，永远，只能是我的人！”
闻言，姜白雪急了，死死的抱住他的脚踝，死活不松手。
“不行，你不能杀他……你要是杀了他，我就自尽！”
知道挡不住李昊，姜白雪干脆松开了手，抓起一块玻璃碎片，狠狠抵住了自己的脖子。
玻璃很快刺开了姜白雪雪白的脖颈，已经有鲜血流了出来。
这一幕，更是让李昊脸色巨变，接着脸色更加阴沉了。
姜白雪越表现的在意秦羽，他就越生气。
这无关情绪和心境，而是和一个男人的尊严有关。
“那你们就一起做一对亡命鸳鸯吧！”
李昊突然大吼，一脚狠狠踢在姜白雪身上。
只听砰的一声，姜白雪如遭重击。
本就虚弱的身体，更是不停痉挛，不停的吐血。
姜白雪被一脚踢到了很远的位置。
可她，还是强撑着爬起，一点一点，朝秦羽的方向爬过来。
李昊看的眼睛都要出血了。
可依旧没有阻止，他想看看，姜白雪对秦羽，到底能做到哪一步。
姜白雪一点一点朝秦羽爬着，每爬几步距离，就会吐一大口鲜血。
有时候干脆爬不动了，动一下她都觉得疼。
可是她还是硬生生忍了下来，竟然真的靠着毅力爬到了秦羽的身边。
她的身后，一路都是密密麻麻的血迹，看起来触目惊心，更多了一分凄美。
秦羽也死死看着她。
他也没想到，姜白雪会做到这一步。
迎着秦羽的眼神，姜白雪用力挤出一抹笑容。
然后对秦羽说道：“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说完，伸出手，紧紧抓住了秦羽的手。
今生不能与你永结良缘，那就一起陪你赴死。
姜白雪从来不是一个会表达自己情感的女人，这方面她甚至不如云颖初。
甚至大多时候，她也都是个存在感很弱的女人。
只要她不说话，时间一久，基本没人知道她在。
但是她表达爱的方式，却是那般轰轰烈烈。
而这一幕，也彻底刺激到了李昊。
“啊啊啊……”
他怒吼起来。
整个实验室都回荡着他经久不息的吼声。
他发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