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腾龙与侯欲摧押着岳曼婷就走,周苍心中大急,岳曼婷被他们带离,一条小命可真要冻过水,正想出声阻止,突然听得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自四面八方传来:“你们打伤了我蓝月天宫的弟子,这就想一走了之吗?”
众人一听,举头四顾,察看说话之人在那里。山谷之中,一片白雪皑皑,并无异状,声音来自那里,竟然无法分辨。
风行、云霓听得声音,又惊又喜。
袁腾龙叫道:“是谁在装神弄鬼,给老子滚出来。”
哈哈哈哈嘻嘻嘻嘻呵呵呵呵,一阵怪异笑声自头顶传来,听得各人心头发毛,此人发笑方式相当豪迈,偏偏声音阴柔软弱,给人一种死不断气的感觉。
众人抬头,一个黑点自崖壁纵跃而下,边落边笑,转瞬间站在众人面前。
周苍几乎要叫出声:“余飞霜!”
来者高大魁梧,满头绿发披肩,正是外号“绿帽王”的蓝月天宫副宫主余飞霜。
风云二人连忙上前参拜叫道:“属下风行,云霓拜见余副宫主,恭祝余副宫主东成西就,横行无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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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飞霜满头碧发一甩,哈哈大笑道:“不须多礼,都起来罢。”状态豪迈,笑声却阴声怪气,令人听了十分不舒服。风云二人站起,云霓精神大振,简单将情况介绍,余飞霜点点头道:“本宫西归路上见着你们留下的符记,一路追来,幸好还不算太晚。”眼光转向岳曼婷,冷冷地道:“小丫头,见了本宫,怎么还不跪拜?”
蓝月天宫副宫主到来,事情生变,岳曼婷连忙道:“禀告余宫主,弟子受制于敌,身不由己,请宫主出手还弟子自由。”
余飞霜眼光落在侯欲摧身上,冷冷道:“还不放人?”
侯欲摧心想打伤蓝月天宫弟子,梁子已结下,况且把岳曼婷交回,自己一伙人性命更加难卜,我管你是宫主不宫主,性命要紧,与袁腾龙对望一眼道:“绿帽子大兄,有多大本事说多大口气话,不然传出去会被人笑话。”
余飞霜灰眸精光闪过,阴声细气道:“那说得对,只可惜你没机会听到别人笑话你。”身形晃动,跃至侯欲摧身前,左掌拇指收起,另外四指伸得笔直的插向他尖尖的脑袋,这一抓自腕至指,劲道凌厉。侯欲摧知道厉害身子溜溜一个打转,闪了开去,举掌还击。
余飞霜使的是他成名绝技大力鸡爪手,大力鸡爪手,源自于昆仑山上珍稀罕见的绿顶雉鸡,昆仑地区特有的绿顶雉鸡体型庞大,比普通家养公鸡还要大上三四倍不止,一双玄色鸡爪粗壮有力,刚硬尖利,剐冰破树轻而易举,可与昆仑山上的雪豹、灰狼、野猪、灰熊、兀鹰等大型肉食动物相斗,余飞霜太师父昔时常趴高山雪岭上观察绿顶雉鸡生活习性,历经一十八年,从它们的打斗技巧、攻击防御中悟出一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雉鸡爪法,创制出来后经几代人精进完善,最终演变出这套刚劲威猛、无坚不摧的大力鸡爪手。
余飞霜一抓不中,次抓随至,这一招来势更加迅捷刚猛。侯欲摧斜身又向左侧闪避。第三抓,第四抓,第五抓呼呼发出,瞬息之间,一个绿头黑袍壮汉便似只绿顶黑毛雉鸡,鸡影飞空,鸡爪急舞,将侯欲摧压制得无处躲闪。猛听的嗤的一声响,侯欲摧横身飞出,右手衣袖已被余飞霜抓在手中,右臂裸露,现出长长四条血痕,鲜血淋漓而下。
余飞霜一招得手,纵身而起,又扑将下来,威势非凡。这路抓法快极狠极。侯欲摧平生从未见过,一时无策抵御,只得倒退跃开,这一抓便即落空。可余飞霜鸡爪手源源而出,侯欲摧不得不纵身再退。两人面对着面,一个扑击,一个后跃。
袁腾龙眼见侯欲摧大落下风,暴喝一声跃入战阵,左钢爪,右三尖两刃刀,齐向绿顶雉鸡身影招呼。
余飞霜咯咯低叫,双手张开上下摆振着退后,一直被压着打的侯欲摧终喘过气来,展开黑血毒蝎掌反击,腥风阵阵,与袁腾龙二人双斗余飞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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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飞霜高大的身影灵活矫健,在两名敌人夹攻之中来回窜爬跃动,时而在前,时而在后,一会右,一会左,更有飞上半空时候,双爪自上而下攻击。候袁二人虽只面对余飞霜一人,拼斗当中却感觉到有三四只雉鸡同时侵袭,钢爪铁喙,无处不在。
月夜下,一高一瘦一矮的三个人,在热泉边的雪地上激烈拼杀,侯欲摧和袁腾龙被白大仙咬了,浑身不舒服,大大影响功力发挥,但二人互为攻守,一时间与来自西北边陲的“绿帽王”余飞霜打了个势均力敌。
随着时间一长,侯欲摧、袁腾龙两人的劣势显现,既要运力压制毒气上行,又要与余飞霜生死相拼,渐渐的开始力不从心,频频露出空档。
周苍躺在雪地里看得入神,寻思,在我家万寿塔下,凭着我那时的本事,就算手持逆刀,也未必胜得过他,催牛皮和袁毛熊必输无疑。
毒蝎帮弟子中武功较弱的弟子,鼠毒上行,攻入内脏脑袋,难受无比,有三人迷迷糊糊感觉身在烘炉火中煎烤,燥热异常,一件件脱将起衣服来,越脱越少,最后脱了个精光,在雪地上来回翻滚,兀自嘶声喊热。
还有两个弟子却感觉寒冷袭身,全身行将冻僵,捡同门脱下的衣服穿上,仍然浑身打哆嗦,冻得嘴唇发紫脸色发白,有同门带二人去热泉边驱寒,尚自觉冷不可当,一人竟纵身跃入温度极高的泉水之中,大叫道:“荀师弟,这里暖和,快下来取暖暖身子。”众同门来不及劝阴拦截,那荀师弟也跳入热汤之中,大叫暖和舒服。
不出十个呼吸之间,两人被烫得翻了肚,手脚朝天,飘飘荡荡。
虽被烫熟,两人脸上却浮现出舒服满足神情。
雪夜之中,舍身崖下一幕幕诡异恐怖景像,成为幸存下来之人一生都挥之不去的噩梦。